嬴政目光从那名内侍脸上划过,闪过了一抹深思。
“怎么了?”李令月神色有茫然道。
方才,嬴政与她靠得那么近,她险以为嬴政要吻下来了。谁知最后,他堪堪停在了她面前,这也使得她思绪有混乱。
“没什么。难得来这里一趟,你便带着在四处好生逛逛吧。”嬴政沉声道。
……
刚确定了关系小情侣,自然怎么腻歪都不够。便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能傻乐呵一整天。
只是,李令月与嬴政都是事业型人——嬴政是主动事业狂,李令月是被动事业狂。
他们连头一次约会点,都选在了李令月所开办工厂。
李令月先是向嬴政介绍了煤作用,而后拾起一块煤,将那块煤上下抛动着走到了嬴政面前。
“你要不要亲自来烧块石涅试试?”
尽管嬴政知道煤用处甚大,但他看着煤那脏兮兮外表,还是拒绝亲自用他手来触碰此物。
“不必了,亲眼见过石涅用处,待回了咸阳宫,便会派人搜寻石涅矿。”
他看着李令月白皙手指在沾了煤后,快又变得黑灰一片,忍不住道:“这等东西,哪需要你亲自来碰。日后,此物开采和使用工作,你交给底下人来就是。”
嬴政身旁近侍在接收到他眼神后,快又奉上了一盆干净水,供李令月净手。
李令月看着递到跟前水盆,有无奈道:“好吧。”
看子,她这位新晋男友,似乎有洁癖啊。
李令月自认还算是个体贴情人,日后,她少不得要改改自己某习惯了。
由铜炉和手炉尚在制作中,李令月没有带嬴政看这两东西,她只带着嬴政看了看她书房中挖“炉”。
两人在安溜达了一会儿,最终,他们又来到了造纸厂。
每次造纸厂这边有了新研究成果,嬴政总是最先享受到那一批人。
造纸厂对嬴政而言,几乎没有任秘密可言。因此,他对造纸厂兴致也比较一般。
李令月看着嬴政侧脸,心道,这果然是个喜新厌旧主儿。得不断有新东西出来,才能引起他兴趣。
“你莫要以为,纸张作用只是供你们写字。”李令月拍拍手,便有人将一沓新制好纸送到了她与嬴政跟前。
“陛下请看,这便是造纸厂最新研制出来成果。”李令月从那方形木匣子中取出一张洁白而绵软手纸,递到了嬴政跟前:“此物既可净面净手,又可在如厕后使用,十分便利。”
其实,在这前,造纸厂也不是没有制造出草纸,可那草纸太过粗糙,定是不能直接呈到嬴政跟前。
直到日常用纸柔软度和颜值勉强达标,李令月才将此物推荐给嬴政。
此时,她将对嬴政称呼改回了“陛下”,便表着他们是在谈公事。
嬴政在听了李令月话后,果然颇感兴趣将那手纸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阵。
“此物甚好,待寡人回宫,便命人来向太学习制造手纸技术。”
“说来,太助寡人良多,寡人不给太一谢礼,似乎说不过啊。”嬴政一面说着这话,一面想着奉他命入楚姚贾。
过了这么时日,也不知姚贾人走到哪里了,在楚国那边展如了。
“纸张这物事,非但陛下、秦国官员、士人大有裨益,可以改善黔首生活。陛下若当要谢孤,便扩大造纸厂规模,使秦国人人都能用得起纸吧——至少将这手纸成降低。”
嬴政一听这话,顿时严肃了起来。即使他与李令月成了情侣,这公事依然得公办。
他宝库中任宝物,包括他身上携带物,都可作为礼物赠予李令月。
可他不会轻易因李令月一句话,而改变某决策层面东西。
除非李令月能够说服他。
“想要扩大造纸厂规模,使秦国人人都用得起纸,便需要将不少人迁造纸厂。造纸厂人多了,在田间劳作农人自然就少了。”
无论嬴政怎么看,这都是一笔不划算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