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没多久时间,还发生了第一才女痛失佳婿、情伤难掩索性遁入空门的事件,震撼了整个桐城,叫诸多勇往直前想在情伤期求得佳人芳心的青年才子们心碎了一地。
都是些大事件,每件每项在桐城都扎扎实实地闹上了一阵,可随着时间的过去,最后除了成为记忆中的一则回忆,余的倒是什么也没有。
生命继续着,日子还是要过,也是在某个看似寻常的日子里,亭兰育儿园的活动场边上……
“姗姐,我拜托你,你给孩子们当个榜样行不行?”某个成长为美少年的美少年以极度隐忍的语气询问。
正眯着眼,倚着凭栏享受阳光与佳酿的那人顿了顿,不是很情愿地看向那个少年老娘……
“又怎么了?”很不想,但语气就是忍不住哀怨。
“姗姐,你是个当娘的人耶。”东宝气急败坏,直指道:“还穿成这副德行,都不怕教坏了尹文、尹武两兄弟吗?”
“有这么严重吗?”尚姗完全不明白他的怒点。
“就是有这么严重!”东宝那个痛心疾首呀,连忙指正她的错误之处。“当娘的人就要有当娘的自觉,更何况敦外人看了,那些个指指点点与背后非议要是让尹文、尹武听到,他们作何感想?”
“他们才一岁。”尚姗不得不提醒。“而且今天跟他们的爷爷、奶奶出门玩去了,请问是要听到什么指指点点?还有,这两个小子正受宠,被看得可紧了,是哪来的机会让他们有机会听到背后非议?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他爷爷、奶奶面前非议的?你说啊!”
“话不能这么说。”东宝的婆妈叨念神功全并,如数家珍地一一念道:“就算不是为了小的,你也要为了大的、为了老的,多少顾一下他们的颜面,虽然你顺利成了尹家少奶奶。还生了双生子巩固了地位,但做人家的媳妇,就是要顾到很多层面,就像是你现在的坐姿,在旁人眼里能看吗?你呀……叽叽叽……呱呱呱……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尚姗直接放空了。
当“做人家的媳妇”这种话都出来的时候,她自动将东宝的声音化为蚊子声,假装没听到了事。
“还有!”东宝的碎念神功还没有收招。“就算是尹文、尹武出门去玩,你怎能穿着男装在育儿园这边喝酒?让孩子们看见了,是成何体统?”
尚姗回神,一脸无奈。“容我再提醒一下,今天园里的孩子都跟着师傅去爬山了,不会有人看见。我忍了两年多,从怀上孩子之后就因为霍西游的一句话开始禁酒,就算孩子生了、哪晓得一次来了两个,忙得我整天跟只陀螺没两样,好不容易到今日才遮着了空,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喝个两杯很过分吗?”东宝瞪着她,他可没错过她脚边放着的那两坛酒,才不信她今天这一喝会是两杯可以解决的事。
尚姗不服气地瞪回去,搞不懂她都躲到这儿来喝了,一路上为了避免引人侧目还特地换上男装,这般麻烦,为的也就是想安心地小酌两杯,这样微小的愿望是哪边有错了?
刚从外地收了帐、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尹水浒在家里扑了个空,转而到育儿园来寻人,怎么也没料到看见的会是这两人瞪着对方,斗鸡似的对峙场景。
有些想笑,但尹水浒忍住了,正色问道:“怎么了?”
“姐夫,你看她啦!”东宝当仁不让,立即细数尚姗的诸多罪状。
尚姗任由他讲,只是翻了个白眼,连哼都懒得哼一声。
尹水浒在东宝告一段落时,赶紧道:“好了,我来处理,你别气你姗姐了。”
“姐夫你别太顺着她。”东宝气唬唬地直道:“正所谓宠猪抬灶,你太宠她,会害她不知道分寸。”
尹水浒更想笑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连他也被念进去?
口中应承着,那气唬唬的少年总算甘愿离去,尹水浒还是觉得很好笑。
“你还笑。”尚姗白他一眼,虽然有些不满,仍是下意识挪了位置给他,却忍不住要抱怨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比我爹还要罗唆一百倍,厨房里的甘婶也没他这么八股又爱碎念。”
尹水浒顺势于她的身侧坐下,很习惯她的懒洋洋,微笑将软软倚过来的她给纳入怀中。“因为这孩子太喜欢你了。”
因为知晓东宝这些年的努力,知道他为了尚姗肯拚到什么程度,尹水浒了解地说道:“他就怕你这位少奶奶失宠,才会这般想东又想西。”
“真受不了。”以东宝绝对会大念特念的姿态,尚姗不只是单脚,这会儿已经整个人都在凭栏的长板椅上,抱着她朝思暮想的小酒坛,半倒在身后人的怀中,忍不住轻啐:“好好一个男孩子,净想这些婆妈事!”
并不是不明白东宝的心态,但被念的人是她,她可受不了这些婆妈叨念。
“你想办法多找点事给他做,别让他空下来净找我麻烦。”遇上问题,尚姗不曲回,都是直接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