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合周礼宗法?”“那?又如何?父皇是天下最大的礼法!他想立四皇姐做皇太?女,自然就会立!”刘胥试图挑拨离间?。李令月看穿他的心思?,淡然道?:“四皇弟你?错了,父皇虽是天下最大的礼法,却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是吗?”刘胥继续挑拨:“父皇为了刘鹏和刘凤能以刘家人的身份封诸侯王都可以更改宗法,何况是立本来就是刘家人的四皇姐为皇太?女?父皇从来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只有他不想做的时候才会推说做不成?!”“刘胥!”李令月愤怒,厉声斥责:“你?怎么可以批评父皇!”“四皇姐,你?如此生气莫非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刘胥不以为然,双手拢袖,傲慢道?:“父皇做事只有不想做所以做不成?,没有想做却做不成?的。”“既然如此,身为子女的我们为何不静心等待?一切听从父皇安排?”李令月做出?谦顺姿态。刘胥没想到刘姣对立储一事竟如此淡然,心里气不过又不敢把话挑得?太?明?白,只能故作同情地表示:“正月初一大朝贺,我一定在贺表中请父皇立四皇姐为皇太?女。至于父皇会不会答应……”“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李令月淡淡道?。刘胥笑了笑,不予回应。他坚信刘姣听了他如此多的挑拨话语,心中不可能毫无触动,只因内心存有期待所以淡定自若。等到他上贺表请求父皇立刘姣为皇太?女被驳回、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刘髆被父皇立为皇太?子,刘姣必定失望愤怒,主动与曾经上表支持她做皇太?女的自己结盟!可惜——我也只想利用你?们夫妻让自己成?为皇太?子!女人居然妄想做储君?做皇帝?!天真!……李令月不信刘胥会对自己生好心,自然也不会对刘胥在正月初一大朝贺时上贺表请奏刘彻立自己为皇太?女这个承诺产生任何期待。场面?上的寒暄话说完,李令月语锋一转,提到刘胥和刘鹏下棋耍赖的事情。“四皇弟,你?做为长辈,如此对待小辈不觉得?有失身份吗?”“是吗?五局三胜的前提难道?不是下满五局?”刘胥不服,强行争辩:“何况他也没吃亏,连赢我三局。”“所以你?——”“小孩子锋芒太?露不是好事,我是特意挫他锐气,磨砺他。”刘胥大言不惭。李令月:“鹏儿自小稳重,不需要四皇弟特别为他挫锐气磨砺。”“话是这么说,但我毕竟一番好意。”刘胥半是退步半是威胁道?:“他如今还是孩子,可以在宫中随意行走,等长到十?岁年纪依旧这般袒护犯错宫人,难保不会传出?闲言碎语,让世人误会四皇姐教子无方。”“如此说来,倒是我要谢谢你??”“不敢!不敢!”刘胥占得?口舌便宜,满脸得?意。李令月道?:“鹏儿那?边,霍哥哥与我自会教导,四皇弟也切记谨言慎行,不要把广陵王宫的规矩拿到未央宫。”“四皇姐,你?——”“宫规虽严,却也没有严厉到仅是洒出?一滴水就要将宫人送去?暴室受刑,”李令月厉声告诫刘胥,“今日若非鹏儿阻拦,四皇弟你?必定被父皇斥责!”“四皇姐,我——”“不要再在宫中犯愚蠢的错误,父皇不喜欢蠢人。”
说完,李令月起身离去?。刘胥摸不清刘姣对自己到底什么态度,呆坐原处,久久不能回神。…………处理完刘胥,李令月来到儿子刘鹏这边。小孩正专心致志地抄写文章经典,见母亲走来,急忙放下毛笔,毕恭毕敬行礼:“孩儿拜见母亲。”“功课做完了吗?”“孩儿无能,今日功课尚未完成?。”刘鹏不愿为没完成?功课找借口,因此绝口不提与刘胥的事情。“我看看——”李令月拿起墨迹未干的纸张,看着初具风骨的书写,笑道?:“鹏儿的字写得?不错。”“是师长们教得?好。”刘鹏非常谦逊。“大儒董仲舒曾说,见字如见人,字写得?好或许是师长教得?好,字迹透出?的风骨却是人心的体现。”李令月放下刘鹏的抄写,对儿子道?:“鹏儿,你?认为广陵王是个怎样的人?”“鹏儿不敢妄言长辈。”刘鹏低头,不愿评价刘胥。“此间?只有你?我母子,但说无妨。”李令月鼓励儿子。刘鹏抬头,道?:“舅舅做事随心所欲,鹏儿无法接受。”“你?指的可是他因为宫女倒茶时不小心洒出?一滴水便要把她送去?暴室受刑?”“……是。”刘鹏双膝跪地:“晚辈不可妄言长辈,但宫女无辜,鹏儿一时于心不忍,冲撞了广陵王,请母亲责罚。”“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李令月抱起儿子,温柔肯定道?:“且不说未央宫从无宫女倒茶洒出?水滴要下暴室的先例,刘胥把广陵王宫的规矩搬来未央宫本就是大不敬。”“可是——”“你?这次做得?很?对,”李令月补充道?,“若刘胥因此对你?生出?不满甚至挟私报复,我与你?父亲绝不会放过他!”“谢母亲爱护!”得?到母亲肯定的刘鹏露出?欢心笑容。李令月见儿子如此正直懂事,也不由会心一笑,道?:“鹏儿,你?既生在皇家,必定要遇上无数的不得?已。母亲希望你?不论何时都能坚守本心,做个问心无愧、顶天立地的人。”“鹏儿牢记母亲教诲,一生坚守本心,不做让父亲、母亲蒙羞的错事。”刘鹏小手握拳,坚毅发?誓。“好。”李令月低头,温柔抱住儿子以示鼓励,随后松开,让他继续做功课。…………虽然和刘姣的关系没有明?显进展,但因为陪父皇用晚膳时并未被父皇责问刘鹏和宫女的事情,刘胥难免觉得?自己又重新获得?父皇的欢心,怀揣着得?意离开未央宫,回到长安的住处后立刻饮酒作乐,欢歌达旦。得?知刘胥觐见完父皇后在府邸彻夜狂欢,刘据顿时忧心忡忡,以为刘胥又重获父皇宠爱。“为何父皇可以如此轻易地原谅刘胥!难道?我在父皇心中是如此无足轻重?”刘据不满,在府邸喝闷酒。李婉君见状,安慰道?:“殿下,广陵王殿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