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对大花漠不关心,就想着小女儿还要她照顾。
林一木对大花的举动很愤怒,他平时要摆摊子,要做很多事情,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多照顾大花。大花的年纪也不是特别小了,在乡下,大花这样岁数的孩子都能帮着父母做事,而大花还离家出走。
林老太太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对大花都不好。
“算了,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就住在这边。”林老太太对那些人很失望。
大花到底是林家的孩子,是林老太太的曾孙女,老太太怎么可能不管大花呢。
西北荣县,温雅如当初收到林老太太的信,她就把信里的内容掉包了。她特意让人重新写一封信,为了防止林清泽认出她的字迹,她还特意去找其他人帮助写信。
信里的内容就写老太太让大花回去,老太太认为京城更好,大花也该在父母的身边长大。
为了让信里的内容显得更逼真一点,温雅如还让人在信里写了老太太骂林清泽的话。
当林清泽看到信件之后,果然就没有怀疑,温雅如顺利地把大花送走。
只是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西北的日子相对苦一点,有丫鬟受不住接受了别人的钱财,还在温雅如的面前说了一句该给县令大人纳妾的话。
温雅如认为那个丫鬟有了别的心思,就把那个丫鬟发卖出去。谁知道那个丫鬟恰巧就知道温雅如先前的举动,那个丫鬟还把那话告诉了别人。
别人又转头把事情告诉了林清泽,林清泽这才知道信是假的。
“为什么这么做?”林清泽质问温雅如,“大花就只是一个小姑娘,她又不用吃多少?”
“她要读书,要穿好一点的衣服,那都要钱。”温雅如道,“去年,柯表兄让人送来的钱少了很多。我没告诉你,那是怕你担心家里。表兄说原先就是瞧见你才当官,花银子的地方多,才特意多给了钱的。”
温雅如想要说柯宏杰说谎,可她自己开酒楼,也知道一家酒楼赚不到那么多钱。
柯宏杰开酒楼没有让温雅如出钱,都是他自己出的钱,然后,再给温雅如分成。温雅如就只是出方子,而开酒楼要成本,酒楼扩张也需要成本。
柯宏杰就在信里举例子,还分析了那些酒楼的成本,总而言之就是那些酒楼赚的钱不多。柯宏杰本人还处于亏损状态,但当初说好了酒楼赚的钱要分给温雅如,柯宏杰也就分了。
因为开酒楼的租金、人工成本和温雅如的方子,都是算他们各自的投资,所以那些东西都没有必要去管。酒楼有营业,不算以前的成本,就算当前的成本,有盈利就得给温雅如钱。
柯宏杰把那些内容都列下来了,温雅如也不好再说。毕竟温雅如不用做其他的,就是提供一些方子,她就已经拿到那些钱,那些银子远比卖方子来得钱多,后续还有钱。
“你外出应酬要钱,开女子学院要钱,种果树要钱……”温雅如道,“要钱的地方太多了。还有大花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你发现吗?她可能生病了,患了自闭症啊。”
“什么自闭症?”林清泽不明白。
“就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搭理其他人。”温雅如道,“轻一点的,还能自理,能做别的事情。大花这样,我就怕她的情况严重,要是再有抑郁症,万一她要是在我们这边发生意外,我们怎么跟大哥大嫂交代。”
“那你也不能改阿奶的信。”林清泽道。
“你当我愿意改吗?那还不是怕你不同意。”温雅如道,“大花说不回去,你就说让她留下。你平时在外面忙,又没有待在家里,这些事情,我又没法跟人商量,就只能自作主张。”
“……”林清泽沉默。
“小孩子不是说话,也有可能是生病。”温雅如道,“你们不懂得,我必须看着她啊。她确实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她是你的亲侄女,我总得考虑一下你。我也怕你怨我呀。你当大花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吗?我们来了西北,她就更加谨慎,也很害怕。”
“害怕?”林清泽不大明白。
“我们大人都不喜欢来这边,就更别说大花。”温雅如道,“这样的地方,谁都知道我们是没靠山的人,可能还知道我们曾经得罪过人。外头的人对我都不大敬重,更别说是大花。”
西北这边有很多武将,他们要守护边疆,温雅如是县令夫人不错,但是这个县令夫人不一定就够瞧。
“算了,大花都已经走了。”林清泽认为他再去追究这一件事情也没有意义,他真不知道妻子内心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他对妻子也有些愧疚。
温雅如见林清泽不再说大花的事情,她松了一口气。她就是故意拔高声音,就是为了能镇住林清泽,林清泽也就不会继续说下去。
公主府,林老太太安排好大花之后,她才过去见荣宁,这时候,洗三宴早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