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闻言平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颜喻忍着恶心,又道:“登基大典时戒备森严,你做不到的,换个简单点的法子吧。”
江棋笑得意味深长,道:“实不相瞒,如今皇宫里的禁卫军大部分都听令于我,当然,这样也不能保证,在下还需要颜大人的一臂之力。”
颜喻眯了眯眼,他知道江棋说的是什么,恰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钻进来一只乱糟糟的脑袋。
江因被刺眼的烛光恍了下,他揉着惺忪的眼睛,喊了声“舅舅”。
颜喻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江因听话地靠近,余光猝不及防扫到江棋的脸,吓得差点哭出来。
偏偏江棋还在阴狠狠地盯着他,问:“小陛下的状况,比我想象得要好啊。”
颜喻想起江棋骗自己说林痕虐待江因的话,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揽过江因,两人坐到主位。
江因还心有余悸,害怕地露出一只圆溜溜的眼睛,打量了会儿面色不好的颜喻,猜到是对面那个怪物惹的,他想把那人赶出去,可他又有点胆小,纠结一番,喊了句:“我不喜欢你。”
又埋在颜喻怀里不动了。
江因只是智力如小儿,个子却是实打实的,他这么一钻,颜喻差点没把人抱住。
他哭笑不得,刚被江棋惹得满头阴翳也消散了不少。
江棋想讽刺几句,但看颜喻对人如此宠溺,他犹豫一番,把话咽回肚子。
他说:“颜大人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颜喻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转而拍了下江因的肩膀,问:“稚儿,舅舅让你代为保管的小玩意可还留着?”
江因想了想,问:“是准备去江南玩的时候,舅舅绑到稚儿脖子上的那个吗?”
颜喻点头。
江因笑了笑,从衣领里翻出一只蓝灰色的骨笛,道:“稚儿带着呢。”
颜喻摸了摸江因的脑袋,夸了声:“稚儿真乖。”
他转而看向江棋:“隶属于江姓皇室的暗卫营,里面的人各个都是世间难寻的顶尖高手,会箭术者极多,随便一位都可千百步之外取人性命,但他们只听令于手握骨笛的江氏正统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