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那日松好奇地问阿木尔,急切希望能从阿木尔嘴里套出一个所以然来。
阿木尔瞟了那日松一眼,并没有做声。
“看你这害羞样,肯定是出息了!不枉你哥哥我一番教导!”
阿木尔瞪了那日松一眼,无可奈何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过多久,阿木尔带着那日松回到了别院。
别院不大,一进门就能看到前厅。当那日松看到前厅那个眉清目秀、宛若谪仙的男子后,那日松不禁感慨:“可以啊阿木尔,我的好弟弟,什么时候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看到阿木尔回来了,还带了个陌生人,景知瑜愣在那,一时不知道是打招呼好,还是回避好。
“哥哥,我带了午饭,一起去里屋吃饭吧!”阿木尔说着走到景知瑜的身边,牵着他的手带他去了里屋。
阿木尔在一举动是被站在外面的那日松尽收眼底:好你个阿木尔,你这眼里只有那个陌生人,连我这个哥哥都视若无睹!
等到那日松气呼呼地走进里屋,就又看到阿木尔给景知瑜盛饭夹菜,那场面是一派祥和。
“阿木尔,你们吃饭,那我呢?”那日松开口问道。
“我都说了,我就买了两份饭菜,不是一早就让你自己买了吗?”
“不是……我以为你当时跟我开玩笑的呢!谁知道你这屋里还藏着弟妹呢!”
听到“弟妹”这两个字,吓得景知瑜“噗”的一声将茶水喷了出来。
景知瑜不可置信地看向阿木尔,愠怒的眼神似乎在说,那声“弟妹”是什么情况?
不等阿木尔开口,那日松学着汉人的礼仪自我介绍道:“我叫那日松,阿木尔的哥哥兼下属。不知弟妹姓甚名谁?”
“哦,我叫景知瑜。还有别叫我弟妹,我与阿木尔只是普通朋友。”
此话一出,那日松立刻看向阿木尔,眼里充满着不屑:怎么搞了半天还没把人拿下!
阿木尔随即从衣袖里掏出钱袋子,扔给那日松,“这没你的午饭,自己出去买!”
那日松接过钱袋,看了看眼前的两人,最后叮嘱道:“那你俩好好处啊,我先走咯!”
那日松前脚刚走,景知瑜便起身坐到了阿木尔的对面,硬是跟他保持了好一段距离。
阿木尔倒好脾气,自己端着个凳子又坐到了景知瑜的身边。
见景知瑜还想跑,阿木尔一把拉住了景知瑜的衣袖,恳求道:“哥哥坐我旁边可好,以前哥哥还抱着我入睡,怎么现在连跟我坐在一起都不乐意了。”
“那你别动手动脚。”
“嗯,我听哥哥的!”
平平常常的一餐过后,阿木尔忽的开口道:“我查到在蜀中,要是有哪些家族没落了,那些家族的产业就要被送去拍卖,从而交由更有经济实力的家族代为管理。”
“那是不是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就能找到幕后真凶了?”
“理应如此。但是,哥哥对这些产业就不感兴趣吗?否则,也不会去费尽心思地打探消息。”
阿木尔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景知瑜手中的筷子掉落,打破了这原有的寂静。
景知瑜赶紧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筷子,却被阿木尔给拦下了。
阿木尔紧紧抓着景知瑜细嫩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
“中午我回来的时候,哥哥其实也刚刚回来吧?”阿木尔轻笑一声,又道:“早些时候,哥哥也是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吧。”
“你……你都知道了。”
“哥哥作为大奚唯一的皇商,若是没有朝廷的允许,又怎敢向一个民间的反叛组织贩卖兵器。我猜哥哥和大奚朝廷是想给蜀地添一把火,好让蜀地乱起来,这样你们朝廷就可以趁乱收复蜀地。
可是哥哥啊,大奚先是丢了蜀地,再是丢了樊襄,已经是日薄西山、岌岌可危了,就算能拿回蜀地又如何,最终还是白忙活一场!”
“就算大奚还有一线生机,我都不会放弃的。只不过自从我来蓉城之后,发生太多意料之外的事了。你是意外,灭门案也是意外。我一时也不知道后面的路该如何走了……”
阿木尔看着景知瑜落寞的神情,便放缓语气安慰道:“不知道怎么走,就走一步是一步,路总归是要继续走下去的。而且现在的重点是灭门案的幕后凶手是谁,他处心积虑地策划,究竟是要干什么!”
景知瑜点点头,他也赞同阿木尔的这番话。若说他代表朝廷,阿木尔代表北凌,无论是明争暗斗都是双方的斗争。这下半路杀出个灭门案,也就说明这场斗争中还有第三方的势力介入。
在对方身份成谜的情况下,打探清楚对方的身份才能知道对方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