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得狠绝,没给?两人之间留任何?余地。
殷芜疼得咬了他的肩,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的后颈被百里息牢牢钳住,不许她后退分?毫,两人近得不能再近,他似要将她揉碎了、碾破了、嵌进?去一般。
片刻之后百里息抽身退了出去。
只一下,他强硬地占有了殷芜,谁也不能再将她从自己身边带走?。
谁也不能。
那团火终于熄灭,他重新点燃了油灯,背对殷芜轻声问:“阿蝉后悔了吗?”
殷芜不后悔,想解开百里息身上的极乐蛊,迟早都?要走?到这一步,先前一直是百里息不肯,如今他终于做了,她应该觉得高?兴的。
可?她不高?兴,不但不高?兴,还眼睛发胀心里发酸。
*
屋内没有点灯,安息香味道却浓,炉内的银丝炭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此外便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了。
厉晴掀帘进?来,手中端着殷芜的安神药,入内先将药放在桌上,才走?到床边唤醒床上的人,“圣女该喝药了。”
“嗯。”床帐内的人应了一声,乖顺起身下床,坐下后便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她穿着素白寝衣,长?发披散,肌肤赛雪,虽然美,却似没了魂儿似的。
从桐潭州回来后殷芜就一直这副模样,厉晴心中不禁叹息一声。
只是不知在高?家发生?了什么,大祭司将圣女送到这别院就离开了,如今已过了七八日,竟一次也没来过。
那日守在后门的两个潜龙卫受了罚,在院子里跪了三日,圣女就站在窗内望了三日,直到那两个潜龙卫昏死被抬走?了,圣女才不在窗口望着了。
但她也没干别的事,屋内不许再点灯,若无?事就在床上躺着,端来饭也乖乖吃,药也乖乖喝,只是不太说话了。
“茜霜呢?”几日里,殷芜第一次开口问话。
“为了圣女安全,这院子里的人越少?越好,茜霜很?安全,被安置在了别的地方,若是有什么需要同属下说便好。”
少?女似乎又清减了些,听了厉晴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药碗的边沿,轻嗤了一声,“既然人越少?越好,还让人跪在我窗前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