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要某一个健康的器官?想来想去,唯一属于我的,还有点价值的就是这一样了。”
“小白,你别这样。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他伸手去触碰她放在膝上的手。
翁小白一把打开他:“别碰我!”
她声音尖利,终是控制不住情绪,崩溃了。
她哭,她喊,发出无意义地尖啸声。
“程洛,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值不得你花心思!”
面前的男人,像是比她还要难过。他想要靠近安慰,又怕她挣扎排斥。只能默默守在一旁,无视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翁小白蹲到地上,双手环抱住小腿,头埋在膝盖上。把近来的委屈、焦虑、惶恐迷茫都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睛肿痛,她才抬头。见程洛还在她身边。
她胡乱擦了一把脸,哑着嗓音问:“你怎么还没走?”
她的抗拒和敌意,丝毫没有隐藏。
程洛把一包湿纸巾递给她,站起来退后两步:“我过两天去看你,等你心情好些。”
又不放心的叮嘱:“你……如果决定和董翔提分手的话,千万不要一个人去。我陪你。”
翁小白拒绝:“不用。”见程洛坚持她才不情愿开口,“我不会一个人去的,会叫上我哥陪我。”
“嗯。你们小心一点。”程洛说,“我手机24小时畅通。”
程洛离开以后,翁小白又在原地呆了许久。
蹲得太久,脚都麻了。哭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情绪平静后站起来才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围着她的小腿咬一样。
找了个快餐店的卫生间,洗了把脸。脸上又红又肿,一团遭,根本没法看。不化妆完全见不了人。
择日不如撞日,董翔这件事情不知道则已知道了便不能拖,越拖越恼火。
她当然不会一个人去,她可没有忘记,茵茵她们说的董翔不同意分手后变本加厉的折磨。
翁小白先是给公司打电话请假,又打给哥哥翁帆。捡重要的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说了自己想要分手的决定。
翁帆气爆了,完全支持她,冷静过后又反过来叮嘱她不要一个人去,一定要等他一起。
“我知道的,哥。”
给自己快速化了一个妆,遮掉肿泡眼和红彤彤的鼻头。乱糟糟的头发捆扎起来,扎头发的时候她不由想起刚刚黑衣女人说的被董翔抓着头发在地板上拖形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