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承静也跟着叫:“爷爷好。”
仇瑞章没说话,瞥一眼两人身后的镜头,皱皱眉。
“出去。”他指着门后。
摄影师顿住脚,游承静和叶漫舟递了个眼色,叶漫舟示意摄影师先在外等候。门一关,仇瑞章没好气道:“我就烦这个,别把你们那花里胡哨的一套带到医院。”
叶漫舟微微俯身:“对不住仇爷爷,但我们确实是来看病——”
“我当然知道!”仇瑞章不耐烦打断他,“来这的人不来看病,难道来看我?”
“看病也看您,仇旗让我代他来探望下您。”
“他人是死了还是残废了?让你代他来?”
游承静有点尴尬,这仇老爷子讲话也太冲了吧。
叶漫舟面不改色,继续好声好气:“他本来说想跟我们一块来,但是有个通告实在忙不开,就没办法了。”
“您放心,仇旗说过这个月肯定抽空回来看看您,但最近工作实在太忙,您多体谅体谅。”
“他现在多大排面,要我一个糟老头体谅他?”仇瑞章嘴上嗤之以鼻,脸色却放缓了一些,看一眼游承静,“坐这边。”
游承静忙坐过去。仇瑞章给他把脉,问问情况,随后开出张检查单子,让他去做胃镜。
出了门,游承静如释重负,小声嘀咕:“吓人,仇旗爷爷脾气这么大啊。”
“放心,他不是不待见你,主要是针对他乖孙。”
“为什么?”
叶漫舟看一眼身后的镜头,拉着他走远几步,又把收音的麦捂住,朝他耳语道:“他家世代从医,他爷一直想让他继承衣钵,但没想到家里出来仇旗这么一个不务正业的,堪称家族之耻了。”
“但仇旗现在混得不也还可以。”
“他家比较传统,不太关心娱乐圈的事。”
叶漫舟顿了顿,悄声往他:“仇旗说过,就算有天他成了天王巨星,他顶着这弃医从娱的黑历史,在家里一辈子都上不了什么台面。”
游承静听完,不由唏嘘,当年仇旗在华盛时就成绩拔尖,自己还在及格线艰苦挣扎的时候,这人每回唱跳都能轻松拿A,最后也是以练习生第一的成绩出道。难料他一路那么顺风顺水,却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