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承静转过身,叶漫舟从门口盯着,眼睁睁看他打完麻醉留置针,就给推了进去。
在门外干站半天,他心烦意乱,感觉自己好像那个产房外焦虑等候的丈夫,此时此刻竟然莫名和祁盛斌共情了一点。
也就一点,一想到那人那日的言行举止,他就忍不住气血上涌。
等了约摸半小时,心说人也该出来了,正在门外翘首以盼,手机铃响了。他低头看一眼,摘了收音的麦,躲过摄像头,跑去角落接听。
刚接通,叶漫舟就道:“我录节目,你长话短说。”
祁天严道:“成了。”
他问:“成了?”
对方道:“成了。”
他复问:“确定?”
对方复答:“确定。”
特别短,也特别好。叶漫舟高兴坏了:“OK。”
而后挂了,急急走出去两步,电话又打回来。
祁天严冷声:“我让你挂了?”
叶漫舟道:“你算老几?挂个电话还得经你批准?”
“给你脸了?”
“你有意见?咱们是纯粹的交易关系,利益互换,谁也不欠谁。”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自己交易过来?”
他不耐烦:“我这边才开始,怎么说也得年后。”
“年后进度赶不上,最晚除夕。”
叶漫舟听完又恼了,谁过年不好好在家呆着,这人偏挑那段日子,挤兑谁呢?
“我过年没空。”
“合同发你。”
“说了我过年没空。”
“今天内签好字。”
“你耳朵聋了?”
“这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
语气跟他妈王八蛋似的。
叶漫舟没辙,只好讨价还价:“留个初一,我走走亲戚。”
祁天严道:“来我这也是走。”
叶漫舟还是那句话:“你算老几?”
祁天严怼:“你大年初一走亲戚?你哪回不是睡一天懒觉?”
叶漫舟道:“我今年就想走了,你有意见?”
对方无情拆穿:“我看你走的不像是亲戚吧。”
他强词夺理:“我老婆怎么不是亲戚?我老婆比什么亲戚都亲!”
“才几天老婆都叫上?”
“怎么你嫉妒?我告诉你,我和我老婆今年恋爱,明年结婚,后年直接闪击斯德哥尔摩虐你狗眼!”
祁天严没说话,过了会,冷漠:“初一凌晨。”
叶漫舟吼:“迟半天能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