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好好一包抽纸被用得只剩寥寥几片,叶漫舟在茶几制造完一堆白色垃圾,声音很大地扒着游承静盘里几只凉掉的饺子,“他找你聊什么?”
游承静拆解着雾化仪器,不说话。
“谁家好人这么晚打电话,肯定图谋不轨。”
游承静把仪器放橱柜,不说话。
“这种坏男人都精得很,你告诉我我帮你分析。”
游承静转身给万年青浇水,不说话。
“你好好说,我不生气。”
怕他生气?他算老几?
游承静俯身玩狗,嘬嘬嘬嘬,死不搭理。
叶漫舟看他这样,脾气一大,饭都吃不下。收拾盘子去厨房,刷碗刷锅,动静西里哐当震天响,而后脚步重重路过客厅,摔门而出。
游承静全程靠在沙发玩手机,没给出一个眼神。
人一走,家里变得有些冷清。
游承静扔了手机,靠在沙发,盯着门口看,视线里没有东南西北。
狗打了个喷嚏。
他转头,见狗祖宗乖乖趴在自己脚边,对上视线,轻轻地摇了摇尾巴。
游承静抽纸给狗揩完鼻涕,摸摸狗头,把空调调高两度。
靠回沙发,继续盯着门口看。
冷不防,门外传来:“哔哔哔哔——”
他火速收回视线,翻出手机,低头。
门拉开,冷风直蹿,叶漫舟身上一件薄卫衣,两手揣在袋鼠兜,缩着肩膀站门口。
吸吸鼻子。也不说,也不动。
游承静边看手机边走过去,顺手抄来门口衣架上一件大衣,往对方怀里一塞。
叶漫舟接过来,转身,反手又把门一摔。
游承静走回沙发,把茶几上的垃圾清理完,躺下来,视线和狗平行。
“折腾我这么久,满意了?”
“汪汪!”
“少闹腾一点,怎么会受凉?”
“汪汪!”
“就是不听话,不注意保暖。”
“汪汪!”
“感冒也不会吃感冒药。”
“汪汪!”
“吃饱了撑的,一天到晚作个不停。”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