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陆黎换了身干净衣服,对准大门,目标明确,边走边道:“太晚了
(),明天再说吧。”
众人注视着他莫名有点雀跃的脚步,一时无语。
直到陆黎身影消失,蒋泽越才拍拍灵耀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
他唏嘘道:“新婚燕尔——不对,应该叫同居燕尔,总得给对方留下点好印象,夜不归宿多不好。”
灵耀指着墙上挂钟:“这都几点了,再过几个小时天都要亮了?”
蒋泽越老神在在:“那不一样,至少还能互相说一句早安。”
灵耀:“……”
这种情况下,陆黎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
饱餐一顿鸭血粉丝汤的祁知辰,刚回到家,还没歇上一回,就感觉左手手背微微发热。
好不容易摄入的那些能量,瞬间又流入了密码之中。
祁知辰:“……!”
这是什么当代周扒皮!
人鱼的力量还不够,这都连坐到吸血鬼了!?
你连坐也就算了,能不能一次性吸干净,别跟高利贷一样还利滚利啊!
祁知辰一阵头晕目眩,瞳孔无法控制地透出鲜红色,小尖牙蠢蠢欲动。
他跌跌撞撞掏出手机,还剩一点电,决定要不直接点个火锅店的外卖,来个十几上百份的新鲜鸭血算了。
他刚出房门,就听到大门处传来钥匙扭动的咔嚓声——
陆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在经历了那样丰富多彩的一夜后,他甚至还保持住了自己外形上的优雅和完美。
在他弯腰换鞋的功夫,陷入震惊中的祁知辰下意识一把将卧室门哐当关上。
“——你还没睡?”
听到关门声,陆黎顿了下,注意到客厅的灯也亮着。
他转身关好门,听到卧室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嗯,起来上个厕所。”
非常普通的几个字,却莫名听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陆黎不明所以,回房脱下外套。
回来的路上,天公不作美,哗啦啦下了阵雷阵雨,衣服湿了半截。
他脱下上衣,腰侧伤口的敷料也被雨水浸湿。
还好家里常备急救箱,陆黎保持着上半身半裸的状态,大步走到客厅去找药箱,却听到——
哐当咔嚓!
仿佛什么东西爆裂的声响从祁知辰卧室内猝然传来。
这明显不是普通情况下发出的声音。
陆黎动作一顿,快步靠近,屈指敲门,抬高声音问:“怎么了?”
他腰侧伤口的敷料早就滑落,新鲜的伤口还渗出了些许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