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本想向父亲行跪拜大礼,无奈被父亲轻推进屋没有机会。
“这幅画,你可还记得。”手有些不受克制地颤抖,林如海不动声色将其收回到袖子里。
她当然记得,这是前朝有名画师作的画,父亲托人辗转多地才将这画寻回来。
画到后父亲高兴了许久,连母亲都笑称他见画忘人。
那时她年幼调皮,看其是父亲心爱之物,便痴缠着要将画挂到自己房中。
好容易才得到的画作,父亲自然不肯割爱,只道待他欣赏品评够了再挂出来。
后来这幅画被父亲精心放置在一个锦盒中,再后来,这幅画挂在了自己房中。
黛玉别过头,轻轻吸了口气又转过头。
她不是调皮的小姑娘了,她长大了,外祖母教导得很好,她长成了一个知书识礼的大姑娘。
“父亲怎么过来了,该是玉儿去前厅拜见父亲才对。”
不该是这样的。小玉儿应该是被哄着的。
林如海慢腾腾转身走到一侧的椅子旁。
“这里面的桌椅是你成伯特意去扬州买来的,那边样式多,他回来可是抱怨了一通挑花了老眼。”
黛玉再次别过头,呼吸几次后依旧没有转过来。
“小玉儿,你长高了。”
“我早就长高了!”
黛玉终于不再忍耐,转身扑到林如海身边,伸手环住林如海右臂,将头埋在林如海衣袖中。
“你怎么才去接我,等了好久了!”
看着自己的衣袖又成了女儿的帕子,林如海苦笑一声。
“是父亲错了。”
父女多年不见有许多话说,大多是黛玉说林如海在一旁听着,待夜深了林如海才离开黛玉处回到前院书房。
今日是休沐,不过他这位子没有什么理所应当的休息,只要有事就要抓紧时间做了。
书房提前点了灯,林如海进屋便看到林成正在整理要急着出的折子。
“老爷,姑娘她,”
“她刚回家,许多地方还不熟悉,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明天叫她好好休息一日,后日你亲自带她在家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