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怎么能拿到台面上说。
黛玉透过铜镜,恨恨地看着贾瑜,贾瑜把手搭在黛玉肩头,轻轻点点。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句话如何理解,我今儿算是懂了。”
这话……还不如不学。
若是陆放翁知晓他的句子用到了这地方,怕是入土多年也要想方设法出来。
黛玉不接话,贾瑜不催不恼,只面带得色继续自己的动作。
肩头的手落在发顶,镜中男子小心翼翼地将女子钗环卸去,将盘好的发髻一点点散开,随后双手游走到身前,繁复纠缠的衣带便在一双巧手中逐渐解开。
大红的衣裙精巧华丽且沉重,室外不觉,在室内有些令人发闷,黛玉本就有意待流程完毕换个轻便的衣服,然而此时被人一件件褪去却忍不住战栗。
是冷是热,是站是坐,黛玉有些分不清了。
贾瑜的手很灵活,多么复杂的锁都能在两息间打开,此时此刻,贾瑜似乎把这衣服当锁了。
衣服是锁,她是什么?
待身上只剩了一件里衣,贾瑜不再继续,转身从身旁衣柜中取出一件常服披到黛玉身上。
新娘华服繁琐,新郎身上配饰同样很多,贾瑜先是把黛玉抱到桌前,才去一旁三两下换好衣服。
桌子上摆着各色点心干果,龙凤花烛旁,两杯合卺酒已经被人斟好。
“要吃些东西么?”
黛玉摇摇头,紫鹃等人不肯饿到自己,看似一直端坐等待,实则中途已经吃了些东西。
“你可要吃些?”
贾瑜同样摇了摇头,刚在外间有贾琏等人挡酒,贾瑜趁机吃了些为正事积攒力气。
没有再做其他多余事情,贾瑜安安生生和黛玉喝了酒缠了发。
她们是结发夫妻,她们会一辈子缠绕在一起。
黛玉静默间,贾瑜出门叫人端来了用具,没让人进屋,贾瑜将人遣退,锁好门,亲自为黛玉梳洗。
一点点为黛玉拭去妆面,贾瑜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
春宵一刻值千金,贾瑜不再犹豫,径直将人抱到床上。
大红的床幔被放下,贾瑜俯身将黛玉笼在阴影里。
惯爱无理辩三分,碎嘴话多的贾瑜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