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能抑制住情绪的波动,猛地踩了刹车,将车堪堪停在了路边。
那种强烈的情绪,像是一种失衡,让他最引以为傲的平静被激起了浪花,露出了丑恶的面貌。
极力克制,才没有在她面前暴露。
嫉妒
()——别人能在她身上留下气味的能力。
嫉妒——他自己却不能。
影子开始嫉妒起了主人身边的人,多么可笑。
他可以接受她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但无法接受那个位置只剩下一个。
只有一种味道。
凭什么?
白序遥抬起眼,他将自己的手抬起,凑到了自己的眼前。
刚刚,她在他的手臂咬了很重的一道。
很重。在他的诱哄之下,她几乎是并不收力地咬了下去。
疼得人身体痉挛,却又让少女轻哼一声,因为收紧带来的快感让她食髓知味,不用他去说,她就主动加深了咬合。
……于是反反复复,留下了这么深的痕迹。
几乎贪婪地,白序遥循着本能,没有思考地就将嘴唇覆在了拿到咬痕之上。
那种几乎来自深海的寒意……将他整个人包围。
但他又如此贪恋。
白序遥是最好的工具。
商场上,无数人都这么认为。白序遥保持着铁面无私为公司和历任雇主效力,冷眼看着淤泥沉浮,擅长搅弄浑水,自己却一身干净,是最名副其实的刽子手,格外好用。
但,当工具有了自己的欲望呢?
过了好久,嘴唇才从那道咬痕上离开。
震动的手机被打开。
是来自他亲爱的雇主,发来的短信:
【0+li:他同意了。帮我安排订婚宴吧。】
手指动了动。
【白序遥:好。】
车内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l,一个联系人的电话被选中。
电话被他放在了耳边接通:“我是白序遥。”
“……找我,有什么事?”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是他,语调几分停顿,但尚且还算平静。
“突然打扰,很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你说。”
“你在中央法院的前辈,最擅长处理的是国际公司法案件,”白序遥说,
“并且现在手上最重要的案子,就是目前a国,宋家和本土企业有关竞争法的纠纷案。没错吧。”
对方没有声音。
过了一会儿l,南禾的嗓音才传出来,不急不缓,
“原来是这样。你为你老板的案子不辞辛苦,竟然求情到了我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