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未及的发展。
贺正远谨慎叮嘱道:“你小子,玩牌可以,千万不要玩赌,这可是犯法——”
贺枕流:“放心吧,爸,我们不赌钱。”
贺老爷子:“赌肾也不行!”
贺枕流:“?”
……
但至少,林加栗开始认真吃药,认真挂水了。
她的身体逐渐有起色,脸色也好多了,不再是第一次见面时那种轻飘飘纸一样的苍白。
贺枕流也没再喝那么多甜兮兮的咖啡。
甚至有的时候,她还会接过他手里的咖啡罐,喝上一口。
……然后默默地还给他,嫌弃隐藏地很好:“味道挺好。还是你喝吧。”
贺枕流:“……”
……
但事情出在出院前,最后一次手术上。
需要监护人签字的手术单子,依然没有人来。
程医生打遍了两方父母的电话,都没被回应。
最后还是同一位西装革履的林家的律师,带着一封代理信出现在现场,公事公办地掏出了钢笔,说可以代表父母签字。
“根据这封信的法律效力,我可以代替林馨女士和温淮先生签字,签完,手术就可以正常开始——”
但林加栗拒绝了。
少女靠在病床上,稚嫩的脸上面无表情,黑发因为太久没有剪,已经留得很长,蜿蜒在白色的床单上,像是要干涸的溪流。
“我不做手术。”她说。
律师劝她:“林小姐,这是为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跟自己爸妈怄气?”
“我不做手术。”
“您如果不做手术,怎么好起来?您不好起来,怎么回去上学……”
她只是重复:“我不做。”
窗外大雪纷飞。
少女靠在那里,望着白茫茫的窗外,无机制的黑眸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许也什么都没看。
律师无奈,他将纸板和钢笔放在了床头柜上,“林小姐,您要是改变主意,请您告诉我。我就在外面,您可以随时叫我。”
少女没回答。
律师出了病房门。
叹了口气,他拿下自己的眼镜用眼镜布擦拭了一会儿。
“其实我也能理解,最小的女儿,还不受宠。还不如不在这种大家族里成长,最后分化成oga,也就是利益联姻的牺牲品,不知道被送给谁……”
“——林加栗还是不肯做手术?”
忽地,一道少年嗓音,把律师吓了一跳。
“喂,你,你听什么了……”
“没什么。”
贺枕流眉头一皱,他推开病房门,直接就进去了。
律师:“你这小子——你怎么能直接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