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加栗去做手术了。
而贺枕流回家,跟他爸提出要转学。
刚出远差回家的贺正远刚解完领带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晴天大霹雳,当即操起了鸡毛掸子。
“你这小兔崽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爸,不是,我认真的,我真的要转学!”
“你认真?你认真个p!你小子你今天不说实话我揍得你下不了床!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国内——”
“爸,我有心上人了!”
在贺正远错愕的目光里。贺枕流脸涨得通红,黑发少年扬起了脸,视死如归:
“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oga!我只想跟她结婚!”
“………………”
贺老爷子想起了当年三十八种小花招不要脸十年长跑追妻的自己,缓缓坐下了。
最后,他只是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自己洗个脸去,脸上全是血。”
贺枕流高兴了。
高兴地头一栽昏过去了。
……
贺枕流再度醒来时,脑后撞桌角的伤口已经被医生包扎好了。
自己卧
室门口,老爸还在被自己刚回国的小姨骂。
“儿子脑袋上这么大一个伤口你都不知道?怎么做的父亲?我就这么一个侄子!”
“你说得对,这不是看没啥事儿吗……”
“没什么事头顶碗大一个疤!”
“我也没想到这么严重……”
“再说了,还让钢笔划了,我侄子那么俊一张脸破相了怎么办!你对得起我姐吗!”
……
心旷神怡。
不过,破相。
——破相?!
少年一惊,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蹭地就窜进了浴室,看向了镜子。
不能破相,不能破相,林加栗是个颜控,万一破相了,这爱情八字没一撇就骨折了……
镜子里,少年撩开碎发,脸上的伤口果然也已经被医生消毒处理了。
其他血痕都淡了。
贺枕流又仔细看了看,皱起了眉。
只有她一开始钢笔扎的那一道。
那很深的一道,墨水……似乎染了进去。
看起来像颗……
……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这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