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顿了一下。
他手带着毛巾握住的时候(),我吸了一口气。
我转过去看他。
白秘书让我靠在他的肩头。
他在我耳边的话语温柔,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林小姐,你看,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现在是你的共犯了。”
毛巾从他手里滑落。
温暖的手掌皮肤,贴住了我。
……
我算是知道第二块毛巾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以及,从此以后,我对与“清理”这两个字的理解就要变了。
“——39度。”
医生直起腰,看着温度计,皱了下眉。
在不知道被谁这么快整理得焕然一新的总裁办公室里,几个白大褂的医生围着我站着。
为首的医生把视线从体温计上移开,彬彬有礼地问我:“林小姐,您吃了退烧药吗?”
我:“……”
我换了一件扣得密密实实的衬衣,只露出了个脑袋,仰头虚弱地看着他们:“没吃。”
“尽量不要过度活动,像是之前您连开了两小时的会——这对您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您需要卧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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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我给您开一点药吧,之后希望您好好休息,不要这么辛勤了。”
“喔。”
医生说着往外走去,他拿出了手机,我知道是要给我哥打电话,汇报我的情况。
而按我哥的性格,肯定会给我关禁闭,把我直接关在家里——
趁着他在那里打电话,白秘书也被另外一个医生拉着聊我的状况,我找了个要去厕所的借口溜出去,一路狂奔到电梯口按上电梯按钮,我内心都快流泪了。
我现在好像一个逃出精神病院的犯人。
我只是一个病人。
我只是一个病人!!苍天啊!我真的,我真的只是一个病人!我还发着烧!!不要再说什么“烫烫的也很好吃”、“烫烫的暖喉咙”、“烫烫的又暖身”这种话了!我真的受不了!我也不想被关禁闭!
我一路脚底抹油,踉踉跄跄地戴了顶帽子,从私人电梯下楼,到了地下停车场,刚准备瞎摸着去找我八百年前停在公司的车,我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响动,有新的车开了进来——
我老远瞄了一眼,就知道是我哥的车。
我:“……”
我林加栗,今天一定是水逆。
我发烧不太正常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小饼干的样子——
我赶紧拔腿就往回跑。
“林加栗?”
一道嗓音从我身后传来。
远处的车灯刺眼,我转身过去。
贺枕流有点愣的看着我。
他就站在我身后,手上拿着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