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一片久久的沉默之后,抓在我手腕上的力道突然用力收紧了。
“谁是你……”
他的下颌线绷紧,话像从牙齿里挤出来。
“嗯?”
“……谁是你老婆!!”
随着一声恼羞成怒的叫,贺枕流唰地一下坐了起来,他猛地向后一撤,这么大幅度的动作直接把我给掀飞了出去。
我啪地一下人带枕头滚到了床下。
脸着地。
我:“……”
……我淦。
“林加栗,别乱喊人行不行!”
我头晕目眩地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刚刚这么一遭,我把窗帘扯开了一点,月色透进来让我能看到贺枕流的表情。
他坐在床上,一只手臂撑在床沿,面色通红,正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似乎想要除我而后快,至少他胳膊上暴露出来的青筋是这么说的。
好漂亮。
我大声狡辩:“我喊喊怎么了!喊你一声老婆怎么了,喊老婆不行吗!”
“那谁让你喊……”
“不是你说的要我跟你结婚吗?!”我理直气壮,直接从地上腾地一下站起来了,逼问他,“如果结婚那我喊你老婆有什么不对?!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称呼,那我不然该喊你什么?夫人?太太?孩子未来的妈?”
贺枕流面色一僵,话头卡住了。
我看着他手指攥紧了点身下的被单。
他抿了下唇,嫣红色的唇瓣在月光下润泽,脸上的红晕像是飞起的红云。他慢慢地咳嗽了声,“咳……”
他说:“alpha好像有生殖隔离。”
我:“……”
我服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重新直接上了床,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生殖隔不隔离你怎么知道?你研究过知道得这么清楚?管那么多干嘛,现在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是这个吗???
我用的力气很大,现在贺枕流背靠着床头坐着,我跨腿在他身上,一手撑在他脸侧的床板。
我闪神了一秒: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床咚……呃。
理解红眼掐腰,质疑红眼掐腰,成为红眼掐腰。
而贺枕流这小子很硬气,他紧抿着唇,下巴微微扬起,跟我直视,我甚至能看到他眼眸里映着我的倒影。
我好害怕他下一秒会说出一句“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践踏我的尊严”……
别人觉得践不践踏我不知道。
反正金钱的确可以践踏我的尊严。如果需要,我也做好了用金钱羞辱他的准备。
贺枕流直视我,绷紧了下颌,问出了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