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还住原来的房间?”
“宋先生的房间没变。”
“哦,那我没什么要的。”
“好,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
“等一下,我有问题!”
我定了几秒,突然转身,“对了李姨,我行李呢?我总不能什么东西都没带过来吧?”
“行李?”
“对啊,行李。我这一趟来得突然,什么都没打包,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先再回一次国,打包好东西我再回来继续学业,不然你跟我哥说,我先失陪……”
李姨惊讶:“小姐你有什么需要的不能在这边买?”
我:“?”问到我了。
李姨,你变坏了。资本主义腐蚀人的灵魂!
我据理力争:“这世界上有很多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都能被明码标价,自由有自由的价值。就比如我喜欢喝的奶茶——”
“宋先生买下了他们的股份,他们会在这里附近开一家店。”
“就比如我喜欢吃的川菜馆,市中心那家最有名的——”
“宋先生把厨师团队聘过来了,您想吃随时吃。”
“就比如我喜欢的乐队——”
“宋先生赞助了他们团队,他们下个月来纽约演出,总共演八场,都给您留了最好的位子,您什么时候想去都行。”
我:“……”
我垂死挣扎:“但我不喜欢人多的场合。”
李姨微微一笑:“没关系,宋先生说,这个乐队也可以来家里当背景乐,小姐您喜欢吃早饭的时候有乐队奏乐吗?”
我:“……”
我想了一下,港式早茶配港式乐队,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我被腐蚀了。
“行了,我没问题了。”我有气无力地又“嗯”了一声,瘫上了床。
“我哥他……”
“宋先生去开会了,晚上会回来。”
卧室的门被关上。
我鲤鱼翻肚皮似的在床上翻了几个面,阳光浅浅地照在床位的尾凳上,我把脚搭在上面,盯着天花板开始发呆,内心涌起了淡淡的悲伤。
我好像一个被走私的手机,从华强北被偷运到纽约东。
我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我悲从中来,眼含热泪,呜呜哭了出来。
这么哭着,我拿起手边的爱马仕毛巾擦了擦眼泪,随手扔掉,感觉心情好受了点。
我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王尔德说,人生活在阴沟里,也应该仰望星空。
“林加栗,我说了我不会再回你的消息!再回你消息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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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别发消息了。出来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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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均臭着一张脸坐车来我家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