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色泽很深,居高临下。
“明白了吗?”
我:“哪句话不能说?扁桃体吗?”
我哥:“……
”
我:“你要是不喜欢谐音梗,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
他似乎耐心用光了,居然唇角勾了下,笑出来了。
我吓呆了。
我哥笑真的是很少见的事。
平常笑还好,是那种商场精英,充满资本主义气息的似笑非笑。在宴会上,在商会上,我哥一般用这种笑应付人。
但像他现在这种冷笑……一般意思是我真的要死到临头了。
关键他笑起来还很好看,漆黑的眼底冷津津的光凝着,跟眼尾的泪痣映在一起。
像是杀人的利光。
我:“……”
我绝望了。
我往后缩了缩,之前喊叫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嘴角又扯破了,现在那种刺痛泛上来,像是被针扎。
我含着泪默默揉上自己的嘴角,我哥看见了,他顿了下,似乎想要替我看伤,也抬起了手,但我一下偏过头躲过去了。
“哥,你别碰!”
我说,缩回去嚷道,“你不准碰我了!你之前捏得我好疼,你干嘛这么凶!”
我哥怔住了。
他的手指维持在半空中,似乎难得地愣怔。
“凶?”他重复。
这对他像是个难理解的字。
“难道不是吗?刚刚在化妆间你就捏我伤口,你还扛我,你还拎我,你还让我双脚离地!我都是个alpha了我是个大人了你还欺负我!这还不算凶吗?!你还冲我冷笑,你还一直骂我!”
我迅速纠正,“用眼神骂我……”
我哥:“……”
车内一时无声无息。
但沉默了一会儿,我哥的手碰上了我的脸。
他嗓音很轻。
“是哥哥错了。”
“我不凶你了,好不好?”
几乎是哄我的语气。
我傻了。
我呆呆地转过头去看他。
我哥正垂眸俯视我。
漆黑的眼里倒映着我的脸。
温柔的语气,几乎像是小时候一样。
“好不好,加栗?哥哥以后都不凶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