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琳敏却还在直勾勾看着程星。
程星心软,挽着她的胳膊:“我陪您一起去。”
就连姜瓷宜都跟着一同去了。
傅玲在等待结果的时候跟程星说:“你妈妈最担心的就是你,怕你不原谅她。”
“她又没做错什么。”程星说:“我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没思考好怎么跟她说。”
()一天天的事情太多(),程星的脑子大概要分成n等份?()?[(),所以把那些没那么着急的就往后放了。
可现在看来,没有不急的。
之前看关琳敏还面色红润,但这几天跌宕起伏的事情给她折腾得够呛。
前几十年没怎么进过的医院在这几天变得熟门熟路。
程星搭她的脉象不容乐观。
跟傅玲闲聊了一会儿后,傅玲说自己心烦,要去别处待待,顺带看看程家老太太醒了没,过去找她吵个架,总不能她一个人不顺心。
程星听得叹为观止,但也没拦。
不过……
“记得适可而止啊。”程星朝她的背影叮嘱道:“可别自己气得肝疼。还有,不许抽烟。”
傅玲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转角也消失了。
只留下了程星和姜瓷宜在等结果。
因为是高档私立医院,做检查也和别处不同,完全不需要去各个科室跑来跑去,只需要在一个地方就能搞定所有项目。
在等待间隙,程星还观察了姜瓷宜的腿,伸手捏了一下,姜瓷宜扭过头看她,却没有其他反应。
“不用试了。”姜瓷宜说:“没感觉。”
“万一呢?”程星说:“万事开头难。”
姜瓷宜:“中间难,结尾更难。”
程星:“。”
“那也不能害怕难就不开始呀?”程星说。
姜瓷宜:“是因为知道难,所以才不开始。”
跟姜瓷宜讨论这种问题,分分钟变成哲学命题。
程星不跟她往那边饶,只说:“你知道刚才我问妈咪要礼物准备的理由是什么吗?”
“什么?”姜瓷宜终于跟着她的节奏走。
“是我又醒来了。”程星说:“我又活过了一天,所以多么值得庆祝的一天。”
“照你这么说,每一天都该值得庆祝?因为你每天都能醒来。”
“也可能有天就醒不来。”
“那以后也不必醒了。”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姜瓷宜说:“你也没明白我的意思。”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退让,跟睡前聊天的氛围完全不同。
甚至有点硝烟弥漫的剑拔弩张感。
但不需要再讲得更细致,两人都很默契地点到为止。
程星乐了:“我就想说活着就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你非觉得活着就是活着,没必要庆祝。”
姜瓷宜没说话。
程星说:“别那么悲观,阿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