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走吧!
这蠢凤凰没救啦!
一场濯枝雨后,社稷学宫迎来了一场新的活动,名为文神祭。
这二十七日内,停止一切歌舞宴饮,节荤食,不沐浴,做出二十七篇显世文章,暂且脱离尘世禽兽之躯。
蛇蛇:“……”
不如还是继续让我做禽兽吧!
阴萝就想将李瑶功踢出去顶缸,但对方比她跑得还快,她回去都没能逮住人,只瞧见昆仑小男奴扑蝶的小尾巴。
于是文章交差的当天,侍从还看到他们的殿下趴在廊下,旁边摆满了笔墨纸砚,一猪一猫咬着笔杆,脑袋绑了一根红丝绦,正在绞尽脑汁,奋笔疾书。
他们:???
蛇蛇打了个呵欠,嘴里塞着糖丸,呶呶抱怨,“快点呀,时辰快到了,再交不出我就要挨罚了呀,养你们有何用哪?”
“做禽兽都做不了佼佼者!祖宗都替你们羞愧!”
他们:!!!
不!该羞愧的是我们的祖宗!
掐着天黑的时辰,一猪一猫累得瘫倒,阴萝则是满意摸了摸它们抽搐的小肚皮,抄起文章就带去学宫交差。
结璘居室内,帝师张悬素垂下水镜眸,接过她文章时,看到旁侧纸张还印着一只若隐若现的狸奴小屁股,毛茸茸的,很是嚣张。
“……”
阴萝笑嘻嘻地说,“先生放心,是公的唷。”
“……”
张悬素抬眼,今日的少年王嗣穿起了文神祭服,水墨仿佛在身上流淌着,束腰,阔袖,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少年的意气与韧劲,他明明夹在一群学子中间,容貌仅是清秀有余,甚至鼻头圆钝,还略带一丝稚儿肥。
就是这样身高不及他,阔肌也不及他,年岁更不及他的小家伙,顶着一张无害乖脸,在师长的居室内,如一只抢着喝奶的小狼崽儿,大逆不道将他推至大鼎前。
那种双膝被少年顶开的奇怪又可怕的感觉,现在还在微微震颤他的身躯。
如果继续下去,会是怎样的万劫不复?
他会不会……不,他不会,与学生勾扯,本就有悖师道,何况又是年轻气盛的少年男子,会犯李谋的忌讳,惹来不必要的猜忌。再者,他也从未有过要雌伏承欢的念头。
少年人云心水性,看天爱天,看地爱地,强爱师长,怕也只是图一口禁忌的新鲜,谈何长久日欢。
他当场掐断那一段不该有的回忆。
帝师的声嗓冷寂而不带一丝人欲,比平时更加严苛。
“出去!”
“好的。”
蛇蛇麻溜地滚了,从进去到出去还不到一个呼吸。
其余学子看得是目瞪口呆。
“帝师尊上竟然没有留李七?!”
“这短短数日,李七竟然文思涌泉,这究竟是道
德的沦丧,还是我辈的不努力?”
甚至还有人提出,想要观摩一下七殿下的文章,得到的却是——
帝师张悬素冷若冰霜宛如万千刀剑穿心而来的面孔。
他们:怕了怕了。
文神最后一项,便是入文神池,洗净一切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