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可听话啦!”
奴皇脸色凝重,连味儿都没闻就下了结论,“嗯,应该是半点都没克制。”而且好像是被纵容得更深了。
“……”
阴萝心想,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还问我个蛇屁屁!
奴皇又问,“殿下有按时想我吗?”
阴萝下凡前,曾经跟四臂奶父约定三天一小想,五天一大想的承诺,阴萝没离开神洲前,都跟他形影不离的,她睡床头,他就在床尾守着。
蛇蛇已经连错三题,感觉很没面子,立马爆闪自己的一双翡翠蛇瞳,睁得圆溜溜的,纯稚而无辜,声音都软得能渗出水来,“那当然啦,我可想可想啦,我在茅房的时候都在想着小象父。”
奴皇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他皱着眉道,“茅房怎么能一心二用?您的肠胃定然是没养好。”
他忧心忡忡,“您没在里头吃吧?”
阴萝:“……”
拜托!你当我什么小笨蛋呀!
也只有在小象父奴皇的眼中,诸天避退的郑阴萝是一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全下床就得被渴死饿死淹死踩死的小废蛇。
俏蛇姬感觉有被冒犯,气咻咻跳下来,不搭理他,奴皇双手撑着膝盖,如同一只俯冲下来的墨花巨鹰。
“奴也很想您。”
他的嗓粗,厚,沉,像瓮子沉满石砂后,克制许久后,从最深处发出来的声音。
蜜色肌肤的天奴戴着一副巧夺天工的象神面具,厚重且古拙,蓝金双瞳射落天耀,异域混血感格外浓烈,这一身中廷黑甲几乎快被他的胸肌撑裂,筋肉浸润着汗珠与乌油,透着神秘与野性。
他似乎怕风太急,阴萝这小耳朵刮一下就听不清了,加重呼吸,重复道。
“我很想殿下。”
这让阴萝想起她在登真养的一头长白毛狮猫,它也有一双瞳色瑰丽的鸳鸯眼,抖着一身威风凛凛的毛被,神气又骄傲,宫人们都称它是大将军,可是它一旦滚到阴萝脚边,就会翻开淡粉色的肚皮,要她亲亲摸摸。
据说块头越大的凶宠,在主人面前就越容易娇成一只粉红小咪咪。
阴萝表示,这是真的!
奴皇行走在外时,光是那一座壮如塔山的巨神之躯,就让神祇望而却步,但在阴萝面前,他就是一个笨拙但很细心的男妈妈,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他会经常被阴萝这条小幼蛇弄得崩溃,那一头浓密的黑卷发都薅得快秃了。
“那给抱抱。”
阴萝冲他重新张开了手臂。
奴皇快走一步,双掌掐住小帝蛇的腰,像是掐住一朵沾满露水的娇贵花儿,小心翼翼把她小脸靠近,再用自己的黑黢黢的面孔吸住一块小脸肉。
贴贴殿下。
吸吸殿下。
阴萝玩着他的浓厚辫发,漫不经心,“小象父,我在下界遇见一个跟你很像的菩萨蛮男奴呢。”
奴皇问道,“他有什么特别吸引您关注的特征吗?”
“有!他戴了胸环!特别雄伟英俊!”
蛇蛇满是兴奋地比划着,意犹未尽地夸赞,“辣呀。”
奴皇抿着厚唇,沉默寡言。
“怎么啦?你嫉妒啦?”
阴萝趴在他高耸如城墙的肩头。
“没有。”奴皇摇头,“只是他不该戴环儿,您双唇娇嫩,会伤了您。”
所以他在小殿下前,从来不会佩戴任何锋利华丽的胸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