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她的踝骨被紧紧抓住。
“为什么……我不信……你,你不是这种小畜生!你,从不会对孕女幼子下手!”
少年帝子气若游丝,脸颊被雨水爆淋,混杂着从口鼻汹涌而出的血水,“郑阴萝,你以前,从不会,咳咳,从不会用箭对着我的。”
郑阴萝善骑射,尤其是一手出神入化的流光箭技,是神主请了东夷族,以九天日耀为射,把她喂得吐了,用极限生生磨练出来的,同辈之间无人能敌。
郑阴萝偶尔也会去赤望练箭,长兄不在,都是他陪着这个姑奶奶练的。
每次赤无伤都很恨,因为这祖宗的恶劣性子不加掩饰,总是无时无刻都在发作,最狠的时候,会把一根根箭羽别进他的双腿,让他撅臀夹紧,美其名曰是锻炼他的臀腿,日后才能夹得住喜欢的东西。
他锻不锻炼关她什么事?
况且喜欢的东西,他自然是要用手捧的,哪里用得上臀腿!
他去找哥哥们告状,说郑阴萝又欺负他,他们都是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等年岁渐长,他也逐渐窥见了郑阴萝那该死的意图!
可尽管这样,她的箭矢没有一次,是对着他的心脉!
直到今日。
“你……不是从前的郑阴萝。”
少年帝子的镇风吉牌淹在水里,他高高昂起头颅,双眸漆黑冷寂,“你是谁?你为何占她的躯体?!”
“嗤——”
阴萝觉得可笑。
“那个穿书女索我身躯时,你们一个个就跟眼瞎的,我稍微过分一些,我就不是我了?”
她小油靴挑起他的下颌。
“姑奶奶我不杀李燕嫣,我是要等她将浮罗界珠完全掌控,用子胎饲养一些精虫,再让这些精虫壮大,威胁我的统治吗?我不杀那些妖胎,是要看他们流落到各界,哄我信徒供奉,再哄我神女破身吗?!”
阴萝忍不住噼啪两掌,抽他湿淋淋的脸庞。
“跟了一群黑心哥哥,半点精髓都没学到,你告诉我,你怎么能这么蠢哪?随便来个女的,哄你两句,给你魂灯,你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了,不知道好歹了,你连脑子都丢了,怎么不把你裤带也给一并丢出去啊?”
“郑阴萝,你好好说话!你非得,咳咳,非得讥讽我吗?”他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眼,伤痛跟火气一并迸发,“小爷的裤带没你那么松!”
姑奶奶的怒火同样高涨。
“你以为我修尼姑道的啊?放着荤不吃我陪你吃素?我呸!”
“赤无伤,你嘴里叼的是哪几年的奶嘴啊?你这样的嘴,这样的身,这样的心,跟幼儿一样软绵,你怎么还敢亲我摸我啊?你告诉太奶奶,你那头小凤凰,是不是还跟小时候一样,被我吓得连尿都不敢撒了啊?真孬啊。
”
“——郑阴萝闭嘴!!!”
“该闭嘴的是你个蠢货!!!”
伴随着金地青花小刀袖的一个飞扬。
“嘭!!!”
阴萝扬手,腕臂力劲爆发,那刀袖本就浸透了冷水,掌掴得他半张脸都歪了过去,脑袋重重砸进碎石堆里,血腥味更是厚重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