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开了两只刺靴,瞬间放倒了一片傀儡。
赤无伤吸了口寒气。
“不愧是你!鞋子都这么狠毒!”
“你干什么呀老摸我的脚!恶心!烦人!”
祖宗很不满,脚跟如一只槌头,咣咣蹬着他的胸口。
“咳咳别踹了!你什么劲儿你不知道吗要死鸟啊?懂?!”
阴萝翻了个白眼,她恶劣的蛇性爆发,脚跟狠狠一蹬,砸进他嘴里,险些没崩坏那一口齐整牙齿。
鸟鸟:公报私仇!绝对是公报私仇!
鸟鸟气坏了,都什么境地了,这祖宗还闹的呢,他恨得牙痒痒的,逮住她脚骨就狠咬一口,硬棱棱的,都不软!
“咣咣!!!”
他又被狠狠踢脸了。
得,招惹不起!
赤无伤抓住她那一截脚踝,抵进胸口,紧要关头他倒是没什么旖旎心思,只是觉得这脚背太过光滑,又水得很,仿佛泡在冷水里的豆腐,他攥都难攥,只好手指叉开,抵着她那脚趾头,扣进褶皱里。
他另一只手则是甩伞飞去,铃铃啷啷的,收割生灵的命运。
阴萝为了不暴露身份,她使用的是链齿袖剑,丝线悬空,就近屠杀。
“东南!折腰!笨!低头啊!想要当无头鸟吗?!()”
嗷嗷嗷祖宗轻点别扣我鼻孔那不是把手!!!?()_[(()”
一个远攻,一个近战,配合得天衣无缝。
反而是宴享,他自始自终都在单打独斗,他侧眼看了这俩幼神,少男少女,哪怕是戴着面具巾块,依然难掩那一股飞扬的神采。
论天地良缘,这才是天生一对吧?凡人,凡种,终究是神女的过客。
他有些走神地想着。
他的公主在他身边,是不是很勉强呢?他好像真的没什么能给她,给不了她完整的身体,完整的子嗣,完整而没有阴霾的命途。
“不好!”
赤无伤捏起一只惊雀铃,边缘发黑,“纵然有界的抵挡,神女瘴还是侵蚀过来了!”
这宫殿内起码有上千具神女真尸,腹油点燃之后,日积月累的瘴毒钻入他们的灵魄,最要命的是,他们神灵法身,同出一源,伤害更深!
赤无伤咬了咬牙,又是一个低头,把阴萝给顶了出去。
阴萝:?
害得她差点摔了个狗爬!
赤无伤把她捞起来,无视她的瞪眼,又以伞开道,凑近宴享。
三人背抵着背,赤无伤开了广音术。
‘等会我施展风后八阵!我坐中堂称帅!你们进云垂阵!’
阴萝扭头,目光透着不信任。
‘你云垂阵才修一半吧?你个半吊小水桶能全送走我们?’
赤无伤噎住,这祖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咬牙,‘我送你们走!小爷断后!这总行了吧?!’
祖宗喔了一声,勾了勾宴享的尾指。
赤无伤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断后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