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阴萝也就是过来诈一炸人,顺带把她的大太监领回去给她暖床!地宫凉飕飕的,那臭鸟又不肯给她变大鸟,身上一根鸟毛都没有,害得她根本没睡一个安稳觉,那大鸟还理直气壮地说,他的美丽鸟毛绝不给一个欺师灭祖又觊觎哥哥的小畜生取暖!
呸!她还不稀罕了呢!
李圣乐脸色发僵,“……李瑶笙,你,你竟骗我?!”
他不再犹豫,甩出另一把折扇。
“哗棱!嘭!!!”
暗处窥伺的宴享早有所料,锁链绞住李圣乐的腰背,猛地拔起,凌空,重重摔在墙壁。
血泥簌簌落下。
众人:“……?”
他们咽了咽口水。
宴享俯了一眼,略带痛惜,“二殿下,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摔断了骨头呢,若是瘫了,还让我的公主怎么玩得尽兴?”
“咪咪?”
后一句宴享又转向阴萝。
比起二八分配,他更在意阴萝对他的语气变化。
阴萝占了便宜,娇滴滴抱起大太监那一段水葱俏腰段,“是呀,你又爱撒娇,又爱亲亲,叫起来也很可爱。”
这爱折磨人的小蛇祖宗,前一刻还能当他是小肉椅,后一刻就能高高兴兴讨了糖给他吃。
那嗓那么软,那么娇,暖溶溶的,是化掉的、坏掉的糖。
宴享垂眸看她,小神祇处在最风华正茂的年岁,黑浓浓的发,血艳艳的唇,还未进入情欲的大潮,眼尾是白莲肉拨开后的粉润,又勾着一点青涩天真的甜味,烂漫得像一尊姻缘小神,明明身上没有红线牵系,却坏心眼勾住他的红线。
少年时她只是无意发了一次善心,可怜了他这么一个寿数不长的凡人,却让他阴差阳错登了天梯,做了权臣,一双孱弱的手搅弄起风云。
他分明拥有那么多,做到一个凡人的极致,可他竟被一个畜生的贱名俘虏了全副心神。
真贱啊,宴享。
你还真当自己是一个任她享用的宴乐畜生不成?
他的灵魂轻飘飘升起来,从狭窄逼仄的血窗,冷眼看着自己的情动。
“咪咪呀。”
宴享拖着调子,“好像全天下流浪的小狸奴,都起了这个名儿l呢,您净是在敷衍我。”
“什么呀。”阴萝不高兴,“只有我的私藏才有资格取名,我的围嘴叫甜兜兜,我的小杯叫水棱棱,你是我的第一只猫,叫宴咪咪怎么啦?”
“原来如此。”
宴享柔了眉眼,舌尖伸出,勾了勾她脸颊上溅的血泥,腰间坠下的长命锁一下又一下击着她的膝骨。
“宴咪咪,奴婢很喜欢,谢公主赐名。”
做她最喜欢的小畜生又如何呢?
长命锁没有锁住他的岁岁安稳,却锁住了他的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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