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丰皇室子嗣本就稀少,经此一遭真的就只剩下皇上与侯爷一脉了,皇上又一向喜爱这个弟弟,苏言溪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了。
苏言溪心情愉悦的拿着卷轴,骑马回了侯府,又去偏房将自己洗净后,方才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
“言溪…”
温柔的声音从黑暗的房间中轻轻响起,苏言溪怕吵醒南雁归,压低了声音:“你还没睡啊?”
“雁归不在这里。”南寂烟从床上下去,将房间里的蜡烛点燃。忽明忽暗的烛火落在南寂烟侧脸上,她整个人都似蒙上了如梦似幻的光影,愈发衬得她眉眼温柔。
苏言溪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克制不住的翘起,她靠近了她:“有一件喜事你要不要听啊?”
南寂烟抬眸与她对视,心口被她欣喜的语气带的温软,“何事?”
苏言溪看着她,忍不住轻挑了下细眉,又点了根蜡烛,将卷轴递给了她:“看完这个你就明白了。”
南寂烟打开卷轴看。
上面写了苏言洄去大梵寺的原因,他们身上的蛊毒可以靠山上的叶梭菜压制,若想要彻底解毒,需与常食叶梭菜的人阴阴交合,且终身不可再碰其他的人,生下的孩子幼时体内虽有蛊毒却不影响身体健康,好好将养与常人无异。南寂烟完全是无意中卷入此次事件。
至于苏言洄去了南疆,也不过是因为他与两人都有了肌肤之亲,不得已下又去南疆求药。这样一来,事情就都串出来了。
估摸着南寂烟已经看完了,苏言溪道:“我与雁归都会好好的。”
南寂烟却不回答她,仍旧低着头手紧紧握着卷轴用力到微微泛着青白,浓密的眼睫濡湿,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在卷轴上浸出一片水渍来。
南寂烟这副惹人怜惜的模样,让苏言溪心弦微动,她从后面伸手
抱住了南寂烟的腰,声音闷闷的:“是不是担忧我和雁归两年多了?”
她再怎么安慰南寂烟她和南雁归没事,也阻挡不了南寂烟的忧思。
苏言溪摸向了南寂烟冰凉僵硬的手,“也不知是谁造了这种蛊出来,给我下到身上,也该将全部的副作用都告知我才是。无缘无故的让你怀了我的孩子,却还在怀疑你这孩子到底来自何方?又让你为我和雁归的身体担忧良久,简直是过分。”
南寂烟听着苏言溪絮絮叨叨的唠叨,只觉得呼吸窒涩,被苏言溪紧握着的手都带着不可遏制的染上一丝颤意。
她自小涉猎颇多,在军事方面更是有极高的天赋,可当她听说苏言溪与南雁归都得了奇怪的病时,她第一次憎恨自己为何在医术上没有丝毫的天赋?
第一次见苏言溪发病时,她不仅没有帮助她缓解症状,还以为她连生病了都…不安生。明明苏言溪那么痛苦,却又还在顾忌着她的感受。
后悔,心疼,欣喜…
她感觉自己犹如海面上的一叶小舟,复杂的情绪却如同狂风般向她袭来。
南寂烟眸子里是喜悦的,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一颗一颗往下滚落。直到苏言溪俯身一颗一颗的将她脸上的泪珠通通吻走,“有点咸。”她说。
南寂烟抬眸看向她,许是情绪太过复杂,她竟没有生出羞涩的情绪。
苏言溪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轻松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南寂烟也顺从的环住了苏言溪的脖颈,苏言溪眼睛控制不住的眯了眯,稳步走进内室,将人放在了床榻之上。
倾身吻了上去,伸手拨开她如瀑的长发,又渐渐下移,手中熟悉又柔软的触感让她舒服的轻呼了一声。
南寂烟的脸顿时就红透了。
“既然真的没什么副作用?我放肆些?”苏言溪讨好似的轻轻的在南寂烟的脸颊上亲着。
南寂烟受不住似的闭上了眼睛,她并不想与她辩论,明明苏言溪之前也很放肆…
苏言溪没听到她的声音,竟去亲她的眼睛,一下一下的很是折磨,“我真的开始了?”
南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