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烟却在感慨这孩子戏演的真好,要不是她是这场戏的导演,都差点要信了他说的是真的。
低头,她闻着香水百合,抬眼时,笑的眉眼弯弯,“谢谢,我很喜欢。”
她喜欢?!
时战的心被丝丝密密的藤蔓绞住,不断绞紧,再绞紧,渗透的血滴落在胸上里,倒映回放出上午时顾烟和他说的话——
“时战,我早就不喜欢百合花了,花也是,人也是。”
可她却轻易接过了别人的花儿,说,她很喜欢。
欢欢站在顾烟身后,看到了时战表情的微妙变化,一愣。
她怎么觉得,时总好像在吃醋?
事实上,时战抓住了顾烟的手腕,可女人却很灵巧的避开,做了个干呕的动作,然后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果然离时总越近,我的过敏症状就越厉害呢,时总,哪怕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您能离我远点吗?”
顾烟正埋汰着时战呢,耳边却传来一股呢喃的热气,“姐姐,那我呢?”
顾烟今晚喝了点酒,抬眼时,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半魅半勾。
闻言她笑了,“你啊,是姐姐的药。”
一句话,有人心碎,有人展颜。
时战不知道顾烟是什么时候走的,等他回过神时,走廊里只剩下拿着个小本本的阿秦。
“时总,这是夫人让我给您的。”阿秦几乎是胆战心惊的将小本本递给的时战。
不用翻来,小本本上硕大的“离婚证”三个字就足以击溃人心。
“离婚证?”时战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笑的自嘲,“为了摆脱我,顾烟倒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只当这是假的。
阿秦犹豫再三,还是叹气翻来了小本本,“时总,是民政局盖章的。”
“您和夫人,真的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