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道:“三姐若还有那个心思,为何她不同意续婚啊?”
春婷道:“这我可不知了,我问过三姐,是不是对柳湘莲还有情谊,她说没什么特别情谊,以后就是生意伙伴了,免不了往来。我又问,你们俩毕竟有过婚约,怎么还能一起做生意,她说的什么‘分了手也能做朋友’。自打她伤了以后,常说些不经之谈,我竟是不懂了。”
司棋摇摇头道:“三姐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或许将这世上的男女之爱、人情世故、利益名声都看开了吧。”
春婷道:“所以说呀,咱们想不通这些事。你既已出来,就好好过活,三姐说让你这几天且先在家,过几天等店铺开了张,有你忙的。”
司棋道:“我?我一个姑娘家家,除了伺候人,还能做些什么。”
春婷道:“三姐说,你在大府工作过,又曾做到了一个院落的的高管,无论是技术还是经验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司棋啧啧称奇,听着春婷转述三姐说的话,感觉到三姐变化之大,超出她的想象。
难不成真是被柳湘莲伤的太深,导致精神错乱?
自打那晚给柳湘莲看过企划书之后,尤杉也顾不上刚好的身体,连着好几个晚上制图,打板。想着以最快的时间将企划书里的内容落实。柳湘莲劝她,说开店也不急于一时,何苦累坏了身子。尤杉哪里是听得了劝的,只说没事。柳湘莲见她如此,只得也跟着一起没日没夜的忙起来,想着自己若帮着一点,尤杉便少辛苦一些。
两人忙的不可开交,从店铺设计到施工,凡事亲力亲为。
不出一月,店铺的装潢就差不多了。
薛蟠时不时的会去看看。这日,他从外地收租回来,便到店里看看,一进屋只觉金碧辉煌,星光耀眼,店铺已然建成,剩余一些软装随时可置办。
尤柳二人与一些工人在内,柳湘莲见薛蟠来了,忙出来相迎。
只听薛蟠说:“兄弟,你这店铺装的不错,宫里也不大致如此了。”
柳湘莲道:“兄弟抬举我,我这店如何与你薛家的店比,你那金店恨不得墙上都贴金箔,那才叫一个奢华。”
薛蟠道:“嗨,我那店开得早,装的俗不可耐,不像你这店,金碧辉煌却又雅致,有几处真颇有宫里的样子,怎么?你找了哪位宫里出来的师傅给你做的图。”
柳湘莲道:“我哪里认得什么宫里出来的师傅,一切都是三姐设计的。”
薛蟠奇道:“三姑娘?”
正说着,只见尤杉从后面出来。
“薛家大哥来了,刚才在后面忙一阵,没第一时间出来相迎,莫要嗔怪。”
薛蟠道:“欸,妹子一天事物繁忙,哪像我大闲人一个,再说我三天两头的来这里,还当我是客?”
尤杉笑道:“是这么个理。大哥来此,刚好这店铺装的差不多了,您家里买卖做得大,帮我们看看,可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薛蟠四处逛了逛,只见处处剔透,无一不讲究,一层修的如此,不知二三层如何,便道:“楼上那两层装好了吗?前些日子还是草灰墙面来着。”
柳湘莲道:“装好了,大哥这边上楼,咱们去瞧瞧。”
薛蟠上了二楼,不曾想这二楼更加骇目,不似一楼那样恢弘,修的更为舒适些,更有几处布局与细节与宫中相近,但都巧妙地避开了忌讳。
薛蟠问尤杉:“妹子可是去过宫里?”
尤杉说:“我一平头百姓,几时能去那地方,不过是看了些宫中绘画,就照搬了些美图,我看其他店也有这般做的。”
薛蟠点点头,外头人仿照宫里做些家居装饰也是有的,但因没去过宫里,只照着做了个皮,大多不伦不类。而此间店铺处处考究,不可同日而语。
尤杉心想:“古代的尤三姐自然没去过宫里,但现代的尤杉可没少去,不光是皇宫,国内外的博物馆,也是常客。为此,门票钱可没少花。”
薛蟠再往上走,只见三楼只是做了些大致装潢,摆有几张桌子,几面上了锁的柜子。
尤杉道:“店铺刚开始,有两层足矣,等生意大些,这层自有用处,目前这层用作库房和锻打室,等生意大了,就另寻库房了。”
薛蟠道:“妹子果然想的周全。”转而对柳湘莲笑道:“兄弟你得了妹子这般神仙人物,福气不小啊。”
柳湘莲笑道:“亏的三姐助我,不然这店铺也不能这么快落定。”
薛蟠拉着柳湘莲下了楼来,两人将各处又看了看。薛蟠越看越佩服,道:“妙,三姐实属妙人。兄弟你得此贤内助,怎么不快将婚期先定下,反倒是店铺先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