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桓征的那一剑是奔着要何呈奕的性命去的,若非他闪躲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任桓征带兵多年,若单打独斗,何呈奕必然不是他的对手,他像疯了一样杀红了眼,势必要取何呈奕的人头。
手臂上那条伤口贯穿皮肉,血流不止,太医说,如若稍偏星点,伤了经脉,这条手臂便保不住了。
伤口触目惊心,还好,也勉强算得虚惊一场。
失血不少的何呈奕再露面时脸色照比之前还要苍白几分,可他强忍着伤口的剧痛仍旧将脊背挺的笔直。
从未失过王者风范。
他挺立于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任桓征面前,眼底寒意充目。
妄想动秦葶,那这个人必死无疑。
“任桓征,你好大的胆子,朕已经留了你一条命,你却偏偏不识抬举。”
口中鲜血被口水稀释,拉长了一条线,任桓征已经无力收拢,唯有一双充着仇恨的双目灼灼相望。
良久他才强忍着被用过刑的痛楚咬说道:“何呈奕,我就是要她死,你的心也得跟我一样疼……她就是那个秦葶吧……”
“活着我杀不了她,死后我会化成厉鬼,日日缠着她……”
何呈奕轻笑一声,万分蔑视,“活着你都动不了她,更何况你死。也好,朕送你上路,等着你来找她,朕会让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和你妹妹一起!”
话落,他弯身下来,手掌掐上他的脖子,满目冷寒同他道,“你知道你妹妹当初是怎么死的吗?就是现在这样,被朕扭断了脖子!”
话音落,他手上力道加重,只听脆响一声,手底下的人没了气息。
如同当初的任妙彤,死不瞑目。
何呈奕站直身子,看着身前尸体,齐林送上温湿的帕子,替他擦了手。
事毕,何呈奕一手拿过用过的帕子不偏不倚的丢在任桓征脸上,“将这个乱臣贼子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去喂狗!”
这一夜何呈奕过的并不踏实。
可秦葶却睡得安稳。
第二日她起床后想起来昨夜的外面的异响就如同心里放不下事儿一般。
出了角门,沿着墙根行走,果真在一处发现了异样,墙上甩了几许深红的点子,透墙三分,看起来像是血迹,墙根处的泥土颜色也深些,是和了血迹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