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一惊,往前扑了个空,拦不住她,“京儿!”
沈瑶也急了,手中的帕子都快绞成一团。
那头谢京将精疲力尽的陈三扶起,气得眼眶泛红,“芸芸,你还好吗?严不严重?”
陈三倚着兄长气若游丝,眼皮疼得似睁不开,强撑着喘道,“她功夫霸烈,硬拼赢不了她,你使巧劲试试。”
谢京咬着牙点头,“我知道了,你去歇着。”
抬手将眼底的泪花拭去,十五岁的小姑娘将胸脯一抬,扬声吩咐身后的婢女,
“拿我的软剑来!”
谢京一上场,沈瑶便做不到方才那么淡定,连着呼吸都不顺畅了,锦棚内谢家人人人屏息,宁氏急出了泪花,“这可不是好玩的,都怪他爹爹,自小就教她骑射,养出这副争强好胜的性子,若是受了伤可如何是好?”
皇帐内,皇帝指着谢京的背影问谢钦,
“你这侄孙女如何?”
谢钦皱着眉,“不是对手。”
皇帝露出失望,“输了本来不打紧,咱们中原女子以温婉娴静著称,比不得草原女子雄烈,只是这卓云郡主奔着和亲而来,若叫她赢了,大晋男子任她挑挑拣拣,朕交待不过去。”
谢钦沉吟道,“陛下勿忧,真有为难之处,臣必定给您想法子规避。”
谢钦头脑灵活,有手段有谋略,听了他这话,皇帝眉心舒展开。
“好。”
谢钦实则并未将女子比试当回事,只消男子赢了,大晋脸面就没丢,姑娘家切磋切磋,输了也无伤大雅,他唯一担心的是谢京受伤。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落下,场上谢京的双剑被卓云郡主的铁链给勾起,摔在地上断成数截。
沈瑶心险些跳出嗓子,她与宁氏不约而同站起,催促谢家的爷们去救人,谢文义带着谢家几位年轻子弟,守在讲武场两侧,时刻准备营救谢京。
谢京倒是临危不惧,双剑被夺,她便抽出马背上事先预备的马鞭,立即回马往卓云郡主一抽,卓云没料到她留有后手,提着马缰跃开侧身躲过一劫。
谢京趁着她闪躲的片刻,立即抽出马囊里的箭矢,拉起长弓,对准前方箭垛子射去。
她箭矢还未脱箭,却闻得身后传来一声狂妄的冷笑。
“你以为这么容易便能赢我?哪个又不是狡兔三窟呢?”
卓云郡主逮着了谢京无暇回防的契机,抽出马鞭牢牢卷住谢京的腰身,谢京的箭矢由此射偏了,与此同时人被卓云郡主高高掀起,重重往旁边扔去。
谢家人吓得尖叫出声。
“京儿!”
沈瑶看着那鞭子毫不留情抽在谢京后背,带出一片血花来,心疼地冲出锦棚,
“太嚣张了!”
宁氏等人紧随其后纷纷追了过去。
不幸中的万幸,谢京的父亲谢文义在女儿还未被甩落地前,提气跃起稳稳接住了她,只是谢京那后背被抽出一条血淋淋的印子,当父亲地看得心痛如绞,含着泪鼓舞她,
“好孩子,你很勇敢,没有丢谢家人的脸。”
沈瑶等人先后涌了过来,七手八脚将谢京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