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内安静了下来,沈瑶捧着那盒子如同烫手山芋,一面好奇那玩意儿怎么用,一面骂自己太不矜持了。
怎么能主动往坑里跳呢。
脑海正天人交战,忽然注意到谢钦穿了一身红色的寝衣,金线绣着仙鹤纹的补子,在暗色的光芒里令人一眼惊艳。
洞房那一晚,二人默契地谁也没穿喜服上床。
今日谢钦穿上了。
意思已不言而喻。
沈瑶眼眶微微发酸,再看了一眼自己随意裹着的一件粉色寝衫,粉嫩嫩的,娇艳得如同一朵海棠,好吧,她其实也做了些准备。
那一晚的记忆谈不上多么清晰,却也不算混沌,隐约记着是她攀上他的身。
总归她在谢钦这也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不必矜持。
沈瑶把心一横,将琉璃盒往旁边搁下,双手主动圈住了谢钦,然后低低埋在他胸前不敢说话。
还需要她说什么呢,谢钦身子已如满弓,毫不犹豫探身而下。
将她的脸从怀里捉出来,露出长眉杏眼,吻落在她眉心,及浓密的长睫,沈瑶猛吸了一口气,方觉他吻她眉睫时那股颤麻一下子酥到了心底。
有一种暖暖的渴望从喉咙溢出。
他吻得并不深,好像有意逗弄她似的,若即若离从她鼻翼滑下来到双颊,继而攀上耳珠,沈瑶被他撩得浑身酥痒,身子时而绷紧时而软腻。
察觉到他不怀好意,沈瑶也不甘示弱,粉白的小手从他衣领翻入,只是折腾一番并没能解开他的衣扣,额尖渗出一层细汗,露出懊恼的神情。
谢钦不管她,也不帮她,游刃有余继续吻着她,沈瑶软塌塌的任他予夺,
空气升温,纤纤玉指不紧不慢隔着轻薄的布料在他胸膛游离,感触到他紧绷的纹理,块垒的肌肉,沈瑶想起他这一日来回折腾不由担忧道,
“谢大人,你都没歇息,能成吗?”
印象里那事很耗体力。
这话可是惹恼了男人,他双目又暗又狠,主动卸了腰封。
沈瑶看着那象征着一品侯爵的绯红喜服无声而坠,后知后觉有了新婚的感触,摇曳的灯芒往帐内一探,掠过她绵软红嫩的面颊,将那抹羞涩捕捉了个正着。
好像有滋滋的浴火从下腹窜上来,沿着四肢五骸猛烈游走。
谢钦却按捺住,只细细摩挲着她的唇,迟迟不入。
沈瑶被他吊的不上不下,布满水光的眼凶巴巴瞪着他,
“上回是我主动,今夜也是如此,谢首辅,您还是男人吗?”
“激将法没有用,你可知你今日做了些什么!”谢钦语气冰冷,一丝可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沈瑶被他揪住小辫子,气势弱了大半截,“你这是秋后算账吗?”
“算是吧。”谢钦凉凉笑着,
沈瑶恼了,双手垂了下来,拗着脸试图推他,她那点力气如何是谢钦对手,
“我累了要歇息。”
“你做梦。”
“”
沈瑶明白了,他就是故意折磨她。
谁折磨谁还不知道呢,沈瑶又重整旗鼓,懒洋洋挂在他肩上,笑得张扬,“我知道谢大人爬山涉水追我累了,今日体力消耗殆尽,无妨。”
谢钦眸眼一黯,狠狠封住了她的唇,一气呵成欺入。
窗外繁花弄影,偶有风嗖嗖拂过树梢,树枝交错,二人来回角力,也不知谁败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