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走。”可能是因为热过一回的原因,他的嗓音带着沙哑,听起来软绵绵的,落到人的耳蜗中像不停循环播放的收音机。
苏汶烨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托盘里放着一颗白色的胶囊,细看的话能发现,那颗胶囊比昨天喂给宫宜修的还要大,除此之外,还有一剂针剂,药量灌满了整条针管。
宫宜修低垂着头,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机会。
也不能这样说,从他进入苏家别墅的时候,他就注定逃不掉。
苏汶烨把人捞起来,换自己坐在床上,宫宜修被他放在腿上。
他伸手撩起宫宜修的下巴,“我还是更喜欢你无意识的模样,或者是你睡着的样子,乖巧,顺从,可爱。”
宫宜修倏地抬起手,没想到下一秒就被苏汶烨翻身压在身下。
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的领带,二话不说就绑着他的手。
宫宜修刚要挣扎,嘴里又被男人眼疾手快地塞入胶囊。
比昨天还要苦的苦味立马在狭小的口腔里四散开来。
同样被捂着嘴的宫宜修,眼角滑落泪水。
苏汶烨俯视着他,“宜修这一觉真的睡得很久,都藏身所
傅砚辞在兰斯都快把这个国家翻过来了,还是没有寻到虞乐的任何踪迹,那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管哪里都再找不到。
夜深的时候,傅砚辞接到了苏汶烨的电话。
傅砚辞语气不好,里面夹着火药味,“有事说事。”
苏汶烨的朗朗笑声从听筒里传来,“嫂嫂找到了吗?”
傅砚辞下一秒直接摁断了电话。
苏汶烨听筒耳边的“嘟嘟”声,同时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床。
黑色的薄被下,宫宜修的秀眉紧蹙,仔细听还能听到他嘴边无意识的呢喃,搭在被子上的双手手臂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牙印,手腕红了一圈,脸颊一片潮红,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转性成为oga的身体上方,笼罩着浓郁的玫瑰花香,又带着丝丝冷凛。
苏汶烨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翻身上床拥着怀里的人入睡。
傅砚辞站在酒店套房的窗户前,眼前是夜晚时分的兰斯,远处的灯光闪闪亮着,漆黑的夜空中看不见天上的星。
一旁的桌上,放着元六给他买的烟。
傅砚辞本来不喜沾烟的,此刻却很想借此来麻痹自己。
打火机“咔嚓”一声,夹在指缝间的烟立马被点燃,火光明灭。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口腔、胸腔、鼻腔都跑了一圈,最后变成一团蓝白的雾从嘴里、鼻口跑出来。
心中对虞乐的念想在烟雾跑出来的那一刻,好似减少了一些,于是他接着一口又一口、一根又一根……
这是虞乐来到这个庄园的第三天。
庄园很大,其中包含的产业链也非常广。
其实庄园在兰斯并不少,但这种大庄园还是比较少见又数一数二的,大庄园里面又细分各个小庄园,在这里的佣人也很多,每个人之间和睦相处。
虞乐每天的工作很简单,就是骑着马围着马场转一转,帮助来游玩的顾客解决遇到的各种问题,同时解决马儿的粮草。
马场有专门运输粮草的车,在放出马的时候,他及时开车抬着草过来补在马槽里就行,工作并不累,每天还能骑着马溜一圈。
艾洛斯跟他说,他的身份信息短时间内下不来,傅砚辞目前也在疯了一样到处找他,为了避免泄露踪迹,让他多等等。
等傅砚辞从兰斯回去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那个时候再给他恢复兰斯的国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