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猫。”
……
宣止是被行李挪动?的声音吵醒的。
它四仰八叉地睡在床的正中间,杜簿安给它大被蒙过头,一根猫毛都没露在外面。
只剩下床褥没有收拾了,看它浑浑噩噩从被子底下爬出来,杜簿安轻轻一笑:“睡饱了吗?”
他明知故问。
小猫毛发蓬乱,跳到人类肩上?。
杜簿安半长的发还没来得及扎,黑发混着?白毛登时滚成?一团。
杜簿安顶着?猫爬上?去收拾床铺。
木已成?舟。
至少今天,宣止再?无脱身的可能。它祈祷伯医生能够凭着?前因后果,猜出自己的窘境。
小猫抓着?杜簿安的头发,眼看着?床铺也?撤下了。
临走前,杜簿安最后打扫了整个宿舍的卫生,开窗通风,清理掉秦礼遥的过敏原。
宣止看他们整顿行李。
张仰青昨天腾空而起的一嗓子算是救了自己。
杜簿安手?头两个闲置的空箱子,张仰青身边只有一个假期旅游用的小箱子,只他们两人一趟趟折腾,估计搬完要到晚上?。
现如今群策群力,还朝隔壁宿舍借了个大的,零零散散加起来满满当当装了六箱零两个包,将将才够装下杜簿安全部行李。
“你哪来这?么多东西?”张仰青心有余悸。
秦礼遥:“班哥拖家带口,光猫用品就装了一箱半,东西多也?是情有可原。”
木林悲春伤秋:“班儿的床铺一空,我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儿。”
杜簿安从柜子里掏出最后一个包。
知道宣止真实身份后,他不舍得再?用笼子。他朝宣止拍手?,心底忐忑。
“乖乖,进?来,我们回家了。”
床梯上?的麻绳都拆得一干二净,宣止心头也?有点?酸。无论是流浪前还是流浪后,它都过惯了集体生活。
宣止最后一次跳上?空木板,沿着?床边的墙走了一圈,没了柔软的床铺,木板梆硬,踩在脚下凹凸不平。
它最后标记了一下床栏,希望以后还能找到回来的路。
“唔喵~”
它居高临下,不远是整装待发的四个人类。宣止企盼地看了看家属院的方向,不甘不愿地跳进?了杜簿安的背包。
杜簿安把猫沉甸甸接了满怀,快速拉上?拉链。他拉得严实,生怕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