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鸿雁垂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
()心的样子。
太医就又被白榆扯到了谢玉弓身边,好生地把谢玉弓从被子里挖出来看了一通。
谢玉弓不敢看白榆,或者说是羞于看她。
鬼知道他甚至没怎么仔细看过他的九皇子妃,却牢牢记住了她的身体在自渎之时的绽放之态。
他真的……白榆一靠近床边,他的血液就不听话地朝着上下两头冲。
但是也听到了白榆刚刚说的话。
谢玉弓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真的以为自己快好了,是巧合。
但是他最近确实需要一个契机,先让自己的父皇知道自己快好了,才好在合适的时候,名正言顺地“清醒”过来。
因此谢玉弓自然顺着自己这九皇子妃的话顺水推舟。
他面色血红,幸好因为高热看不出来他是因羞耻而面部充血。
但是他确实乖得要命,也没有吼叫,只是半眯着眼睛,一副难受的样子,把面上的伤疤都埋在被子里面,露出完好的那一侧脸。
然后在被子的间隙之中,偷偷地迅速地瞟了眼他的皇子妃。
她神情那么紧张,眼神却又带着期待地看着太医,是真的希望他变好。
太医好生查探了一番,倒是也没有给白榆一个准话。
这些老王八蛋最喜欢打太极,擅长前拉后推,生怕话说死了病没见效,就要被谁给拖去了陪葬。
总之最后这位宫内来的太医说:“殿下看上去确实情绪平稳,但也不排除是高热头脑昏沉,九皇子妃还需耐心等待,待到殿下退热之后,再观察一两日。”
“老臣会为九殿下调配汤药,两日后送来,九殿下可以尝试服用后再看效果。”
“那便劳烦太医,劳烦太医!”
白榆“喜极而泣”地一边流泪,一边笑,看上去又失态,又楚楚可怜。
她把一个期待着自己的夫君恢复的女子表演得入目三分,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是真爱对方。
甚至还一路亲自提灯,把太医和大总管送到了九皇子府的门口。
在路上还一直抹眼泪呢。
而鸿雁大总管却不信这九皇子妃的眼泪,他身在皇宫,却有很多事情比安和帝本人还要看得清楚,知道得多。
他可是知道这九皇子妃和朝中几个皇子都有勾连,九皇子落到如此下场且不论是真是假,这九皇子妃自是难逃干系。
鸿雁觉得接下来,这个九皇子妃一定会私下里找他说话,毕竟她眼中的泪意,可压不住她欲言又止的欲望。
但是一直到了马车边上,鸿雁都有些疑惑地回头,九皇子妃还兀自地在表演“喜极而泣”,并没有找他说话的意思。
鸿雁坐上马车回程的时候,微微蹙眉,难得有些不解。
而他身边的太医坐在车里,毕恭毕敬地开口问:“鸿总管,你看,这向陛下回话,当如何说?”
鸿雁靠坐在马车上,掀开一点车帘,看向已经转身,貌似还在抹眼泪的九皇子妃。
开口声音低而缓慢:“照实说。()”
他目光追随着九皇子妃片刻,嗤笑一声,而后便不再去在意这等不值一提之辈。
而白榆转回身想的却是,鸿总管别着急,咱们拿到小鸡后再说话。
她回到了谢玉弓的屋子,哭得太真情实感,眼睛有些肿痛。
清洗了一番,又用湿帕子轻敷一下,总算好些。
她慢吞吞地在屋子里磨蹭着,但也不离开,更不去谢玉弓的床边。
主要是怕恶犬暴起咬人。
走动的脚步声让谢玉弓焦灼得要在被子里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