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雨势不小。
怀里的人很沉默,说句梦到惊叹号后再也不吭声,呻吟全部封死在唇缝。陈顺耐心地把它们一一吻了出来,尝过,咽下。
地上的树影怎么摆,她的腰也怎么摆。
陈顺撑坐着,喉结升降,一条胳膊揽住像是被风吹狂的腰肢,眼睛为她凿出火光。现在要是有一息光亮,骑乘他的女人一定能看清目光里带了多少荤腥。
雨夜的狂烈激情是沉默的。
满屋只有床在呻吟。
外界急风大雨,雷声轰轰烈烈,自然条件允许床彻底放开自己,一串呻吟接着一串呻吟,咯吱咯吱,能把人叫到脸红心颤。
陈顺此刻心是软的,肉棒却铁硬。
女体最丰美的地方容纳它,柔媚的艳情全在这里,有攻击性,绞得他满脑子爱欲翻涌,严正面孔喝高了似的,除了火热还是火热。
吻她也吻急了。
从唇角到颈子,锁骨到奶尖,一路横扫下去,摸她的绵软圆熟,糯米年糕吃进嘴里。口腔比她的肌肤热好几个度。这点凉,败不下他的火。
她的热烈,他会用更热烈来回答。
雨幕打闪那一秒,杜蘅看清了他的脸。
一个野男人。
正在舔吃着她的乳。
仰着面孔,像是知道她会看他,迫不及待想要注视。浓郁的眉弓压着,雄性荷尔蒙几乎冲破目光,穿墙凿洞进入她的感官,完成另一层面上的性交。
短短一秒,盘缠意识。
荤得无可救药。
窗外风急,雨更急,玻璃窗上的蛇群大迁徙已经演变成冲刷。
她坐在“船”上,不太畏惧这些坏风浪,腰上的大手牢牢锁住她,随她怎么摆弄怎么作恶,他能受得了,也能接得住。还能还给她更多的快感。
小穴很胀。
他的坚硬把她填满,满到不断有汁水涌出,思维痉挛,心里的小母兽低低叫唤,也就不用思考任何问题。
包括。
“……小蘅。”
“吻吻我。”
从口腔释放出吮吃到嫣红的奶尖,一边爱怜浅吻乳晕,一边用饱含情欲的嗓子表达诉求。
他想要一个吻。
想把她柔嫩的舌头含住,更多更多和她化在——,心里独白还没说尽,小人芽儿就咬了上来,咬他的下唇,舌头也不太客气。
把他咬出两声沉闷的笑。
有的是力气的腰向上挺,往深处进。
两个可以把自己压抑到极限的人,身下是张不懂压抑的床。
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守密者。
它说着交合的秘密,不开口的时候,也在说体位变换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