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奇怪:“既然一切都好,面上怎么红了?”薛远心道,老子被心上人主动亲了,还不能脸红一下以表敬意?他怕被看出来心意,就佯装不耐,偏过头,下颚紧绷,“圣上,不谈这个了。臣去把刚刚摘下来的野果拿着,天色已暗,山洞中也要再布置布置,以防毒蛇虫蚁跑进。”然而再怎么布置,这处山洞在天下之主的面前还是十分的简陋。如果只是薛远自己一个人,那么他自然不会讲究这些。可看着顾元白,薛远却觉得哪里都配不上小皇帝。他脱下外衣,将尚且干净的一面翻转过来铺在草席之上,“圣上,将就一夜吧。”他拖着个咬伤忙来忙去,顾元白冷静理智地提醒道:“你这样会折腾伤口,使残余的蛇毒蔓延加快。”薛远随口道:“臣命硬的很,没事。”傍午时还说着没事的薛远,夜里的时候就发起了高烧。顾元白坐在床边,几乎无语地看着靠着山洞墙壁昏昏沉沉的人。薛远离得顾元白很远,他浑身汗湿,脸庞在微微皱着,神情似痛苦似挣扎,身上白色染血的里衣也染上了泥土尘埃,整个人狼狈至极。顾元白最终叹了口气,下床朝着薛远走去。没想到这种在小说中才会发生的剧情他如今也体会了一遍,只是受伤生病发烧的不是他这个体弱之人,而是薛远这个身强体壮的主角。顾元白揉了揉眉心,挥去困意和疲惫,“薛远?”薛远嘴唇干燥,面色发热,顾元白蹲在一旁用手一探,果然是发了烧,他再次叫了一声:“薛远,能听到我说话吗?”薛远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心上人的声音,他奋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顾元白就傻乐:“圣上?”这笑容实在是太傻气了,顾元白声音里含笑:“别睡,保持清醒。”薛远只看见顾元白嘴唇一张一合,他咽咽口水,喉咙一疼,剑眉顿时皱起。顾元白:“别说话了。”薛远点了点头,顾元白起身去找水囊。喂了薛远一些水后,看薛远清醒了一些,他才问道:“冷吗?”“热,”薛远哑声,“圣上,臣快热死了。”说完,他动了动手,一头栽进了小皇帝的怀里。宫廷熏香味而传来,顾元白身上的冷意也传来,薛远满足的喟叹一声,在头脑不清不楚之间,反而会忘了皇帝对他子孙根的威胁。要不说是心上人呢,谁都不怕,薛远就怕他。磨蹭之间,圣上就在眼前,薛远随着本能凑上前,轻轻咬了一口。顾元白闷哼了一声。这一声彻底灭了薛远的理智,他闭上眼睛,跟个疯狗一样在顾元白身上嗅来嗅去,顾元白的声音被他忽视,推也推不开,突然,疯狗握住了圣上的命脉。圣上浑身一颤,不动了。薛远笑了,他又伸出舌头在蹭到的地方尝了尝,手指动了动,圣上那股好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顾元白不由伸手抓住了薛远的头发。自己弄和别人给自己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成年男性,自然反应,生理本能。顾元白爽得头皮发麻,肾上激素飞升。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爽了之下,顾元白的理智被一下又一下的刺激着。黑夜无人,鸟啼虫鸣不断,微风徐徐,这个环境之下,人几乎就这么被放大了心中的欲望。薛远顺着力道抬起头,两个人目光对视。薛大公子声音低哑,目中好像藏着火花:“圣上。”顾元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片刻,圣上掐住了薛远的下巴,然后狠狠地吻了下去。唇舌热火烈油一般的交缠,顾元白占据着主位,他勾着薛远的舌尖,吮吸,纠缠,满脑子都是本能的冲动。薛远呼吸炙热,他抱着顾元白,都怀疑这是个梦。等分开时,唇已经烧起来了。顾元白捏着薛远的下巴,唇瓣在他的唇瓣上头轻启,他笑了笑,诱哄道:“薛侍卫,伺候朕,知道吗?动手吧。”给他的兄弟伺候舒服了,那就重重有赏。薛远伺候的很好。顾元白爽了,爽了之后理智就回来了。他很淡定,淡定地起身,淡定地朝草床走去,薛远在背后低低一笑:“圣上怎么这般无情?”顾元白也笑了:“我与薛侍卫都是男人,这叫什么无情?不就是让薛侍卫伺候了朕一把,难不成薛侍卫还想做朕的宫妃了?”薛远一愣,随即眉眼一压,阴翳地朝他看来。顾元白好似是个吃干抹净还不负责的大渣男一样,他自己也有些好笑:“薛侍卫,朕记得你似乎说过,即便是做个奴仆伺候朕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