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若说之前她还不确定,那现在,她非常笃定,那个盒子就是她的。
这货是故意的。
她低着头,咬了咬唇,几近艰难地做着决定:承认?还是不承认?要?还是不要?那里面可是外公留给她的手札啊!
下一瞬,沈长梨就毫不犹豫地抬起头,“喜欢……那个盒子很特别,上面挂着鲁班锁。”
萧衍瞄她一眼,一把就将那个盒子拖在掌中。
沈长梨心跳加速,急忙伸出双手,“谢殿下赏……”
“不用,一千两。”他打断她,声音极轻。
沈长梨倒吸一口气,喉咙里泛着丝丝血腥气。
她的东西,她还要花钱买。
这货又想赖掉她的医资!
“不要?!”冰冷的声音有着令人胆战心惊的魔力,刹那就让她再次感觉到了随时会要人命的封建社会尊卑地位。
“要。”她急忙接过来,爱怜地抚了两下,抱在心口。
她幽幽吐出一口气,安慰自己银子啥的都是浮云,外公的心血才是宝。
“咦,不对。”沈长梨轻轻发出一声,急忙将盒子掂了掂,怎么这么轻?
她飞快地熟练地打开鲁班锁,浑然没看到萧衍正在旁边看着她的动作眯了眯眼。
下一瞬,沈长梨瞪大双眼,喉咙的血腥味更浓了。
“殿下,这里面的手札呢?”
萧衍淡淡收回目光,慵懒地坐在榻上,低首弹了弹袍子,“什么手札?”
“盒子里的手札。”沈长梨拿着空空的盒子给他看。
萧衍有些好笑,“小子怎知这里面是一本手札?”
沈长梨瞬间闭紧嘴巴。
她泄气地低下头,她是不是露馅了?
许久没说话。
装死。
“哦,想起来了,里面确实有一本手札来着。”半天,萧衍才敲着脑袋道。
沈长梨抬起头,目光殷切地看着他,“那殿下能否告之,那手札哪里去了?”
“烧了。”萧衍轻飘飘一句。
“烧了!”沈长梨尖叫一声,“怎么会烧了呢?”
萧衍瞟着她乌黑鬼画符似的脸,轻挑眉毛,“前些日子本王的柴房走水,火烧的那个大呀!两个侍卫也被人无缘无故打伤了。本王得了这个盒子后,见手札字迹潦草,无法辨认,便一气之下扔到柴房烧掉了。”
沈长梨心一下子像被冰锥深深扎住。
什么叫欲哭无泪?就是现在。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脚?就是现在。
什么叫只能咬碎银牙和血吞?就是现在。
偏她,一句话都辩解不出来。
直感觉心像被一块块割下来一样疼。
强忍着眼泪,紧紧抱住盒子,沈长梨头低的很低。
“不过,那手札本王看过,应该能一字不漏地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