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刹显得极其诡异。
将士们面面相觑。看着自家爷一眨不眨地狠盯着小娘子,手还抚在人家腰上,两人的坐姿也十分奇怪和契合,都不明白为何到了此时,殿下竟然还有心思与女刺客在床上闲掰扯?
以爷的神勇,一招就能让小娘子制服,可现在,爷竟然舍不得下手。
难不成,是爷久不沾女人,被眼下的小娘子给迷住了?
这诡异的气氛中,一屋子的侍卫都在胡思乱想。
“都出去!”
在他们无比好奇的注视下,萧衍终于受不了了,直接黑着脸命令道。
“殿下,不可。。。。。。”
女刺客还在这里,谁敢这么退出去?置殿下安危于不顾,那不是不要命了嘛!
“出去!”
萧衍加重了语气,手气恼地在床上狠狠一拍,侍卫们呼啦啦一下子退出了西厢。
沈长梨见侍卫们都退出去了,正琢磨着要如何收场。
突然见萧衍微微向后一仰,低头往腰间瞅了一眼,盯着沈长梨淡定一声,“骑够了吗?现在可以起身了?”
沈长梨小眉毛挑了挑,不仅没起身,反而更紧地缠上他,手上的木簪子握的更稳,“我之前说的话都算数,将傻子放了,我随你处置。”
“即便不放了傻子,你也会随我处置!”
萧衍冷声说着,根本不顾脖颈间的簪子,手一撑床板,身子一翻,沈长梨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他重重压在身下。
形势反转,沈长梨眼见簪子已刺入他肌肤,她慌乱地低吼一声。
”你不要命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爷的命,怎么,刺不下去了?”
沈长梨呼吸急促,紧紧盯着萧衍,手依旧握着簪子却再刺不下去。然听他讥诮的话,满脸冷酷,她眼一闭,横下心,手猛地一扎。
萧衍这是你逼我的。
“呯!”地一声,沈长梨一声痛呼,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萧九爷果然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就就这么不舍得这小娘?一巴掌打晕的事,你楞是磨蹭了这么久。”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潇洒不羁地就晃荡到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驽,他方才就是用没有箭头的驽箭射昏的沈长梨。
他微微勾着唇角,噙着一抹贱笑,俊美的眉眼间略带邪气,一看就是风月场中滚出来的翩翩王孙佳公子。
萧衍瞥他一眼,“来的可真是时候。”
萧颉瞅瞅床上的沈长梨,脸上复杂一闪而过,随后又调笑着,“玄棠,我真怀疑你的心是冰疙瘩做的,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姑娘压在身下,你竟然一点都不心动吗?”
玄棠是萧衍的字,一般人不敢这么叫他。
而萧颉不同,他除了是黑豹军的右将军身份外,还出身皇室。是当今皇叔青王萧烨的独子。自小与萧衍一起长大,整一个浑不吝,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除了萧衍,谁也治不服他。皇上称他是混小子,对他却宠爱有加,任他在京城作威作福花天酒地。
最后青王实在受不了,直接将他丢给萧衍,让他将人带上战场,是生是死,都再不管不问。
调侃完,萧颉将小驽别在腰间,抱着臂,倚着床栏笑吟吟观察起被打昏的沈长梨。
“嘿,别说我这表妹,长得还真叫一个——特别!”
萧衍起身,瞟他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萧颉哧哧一笑,身子在床栏上晃荡两下,自说自话。
“眉如细柳,却挑得高了点,带了丝凌厉,不是个好教养的。鼻如山梁,却不十分挺拔,有福相却善忌,只怕以后容不得其他的小妇人。小嘴嘛,形如樱桃,却少了点艳色,不知吃上去如何?这五官,拆开来看没一样出彩,可嵌合在一块,瞧上去却还有那么一点风味。
浑身上下也就眉间那颗痣了,草里藏珠,有贵气,是大富大贵的福痣。那一日她抱着我叫表哥,声音却是极柔,极脆,极娇,极软的,叫得我心里那个痒痒啊!恨不得拉了她直接认了这妹妹。。。。。。”
萧颉自顾自老道地对沈长梨评头论足,浑然没看到萧衍眉头越皱越紧,终于不耐烦了。
“说完了?说完就滚!”
萧颉纹丝不动,笑的更为腻歪,“玄棠,别瞧我这表妹瘦了点,肤色差了点,可养人就跟养鸟是一个道理。你对她好点,将她喂好喽,养润了,调教好了,也是可以好好玩耍的。你若嫌弃,不如我拿了回去?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我小王爷是个怜香惜玉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