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之本分,不值一提。”
萧衍更是云淡风轻地将玉流觞这一番明褒暗贬讥刺之话四两拨千斤一语盖过。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递给沈长梨,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
“小奴儿,将这本书呈给云亭侯,咱们已经不需要了。”
“哦。”沈长梨轻轻接过,揉了下眼睛,定睛一看,立时瞠目。
这不是萧衍那日看的‘闺房极乐二十八式’春宫图吗?他要转赠给玉流觞?
沈长梨疑惑地看向萧衍。
萧衍宠溺似地又拍拍她的头,“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侯爷如今比咱们更需要……”
谁舍不得了?!
瞧他那一脸意味深长的欠揍样,沈长梨立马感觉手里的小黄本烫手,急忙递给玉流觞。
耳边又听得萧衍耐人寻味地话,“此书内容甚妙,最适合侯爷仔细参详,等你尝了妇人的滋味,就不会再打小子的主意了。本王也算为玉家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沈长梨觉得萧衍这人真够阴损的,不过她喜欢!
对付玉流觞这样的妖孽,就得用非常之手段!谁让他敢打她的主意呢!
玉流觞接过书,修长的手指抚了下书面,随手翻开,玲珑的嘴角便勾出一个荡人心魄的笑容来。
“此书……的确甚妙!本侯便收下了。看来靖王已经将此书参详透了。不如改日,本侯设宴,与靖王秉烛夜谈,好好聊聊此书的妙用,可好?”
萧衍冷峻的嘴角难得扯出一个柔和的弧度来,眼尾撩着玉流觞。
“侯爷相邀,本王怎敢不从?只是,侯爷还是先将此书参详透了,再来与本王相邀。否则,本王岂不是对牛弹琴?”
耳边听着两个男人一本正经地磨着贱贱的嘴皮子,沈长梨都快要吐了。
这两个贱货,一肚子花花肠子。
沈长梨慢慢抬起眼,近距离地用目光亵。渎着两个人间极品美男,真想对他们大吼一声。
“你俩如此情投意合,不如就在一起吧!”
“走了。”
她正在遐想,不料萧衍拍了拍她的头,已然扬长而去。
沈长梨不敢看玉流觞,更不敢在他身边久待,见萧衍走了,她逃命似地拔腿就跟上去。
玉流觞倒背着手,眯着眼睛看着那一高一矮两人离去,妖魅的嘴角微微翘起,轻哼一声。
“萧衍,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转身,他脸色一寒,“弘瑞。”
“属下在。”一个穿着皇城司锦袍的年轻人从暗处走出来,拱手,“侯爷。”
玉流觞低眉看着手中的书,深吸一口气,微眯着眼睛,霸冷一声,“研墨,本侯要给皇上传密信。”
北院书房内,他在第一张密笺上写道:“靖王必反,前昌王府沈崇之嫡女沈薇……”
写到此处,他眉心一皱,像是极烦躁地将纸一揉丢入火盆,随后又取出另一张。
“靖王必反。流马县乃兵家重镇,靖王屯兵至此,进可攻,退可守,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