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眉心一皱,似乎极不愿听到这个消息,脸色臭的很。
沈长梨瞧着他的脸色,眨了眨眼,“爷,你生气了?还是在替付摇蕙惋惜?这可都是她自己选的路——青梅的死——”
“阿梨。”萧衍阴着脸打断她的话,“食可是消好了?”
沈长梨抿抿嘴,“爷,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付大姐有偏见?”
“难道没有?”
“爷难道不是也自欺欺人?付大姐做那么多龌龊事,爷心里头透亮,只是不舍得处罚她罢了。现在恐怕也不必再麻烦李夫人为她找婆家了,她已经为自己找好了退路,不管是襄王府还是东宫,她去意已决。”
萧衍脸子很冷,哼一声,“这就是你拉着爷消食的目地?”
沈长梨的小心思自然瞒不过他,咧了咧嘴,她不好意思地攀着他的手臂,直起上身,‘啵’地一声吻在他脸上,“嘿嘿,爷,现在不生气了吧?”
萧衍身子一僵,眼眸立马深了。
定定地看着她,半晌了,才吐出一口气,“现在给爷说说,因何非要去为太子诊病?你可知,之前为太子诊病的太医都死了。”
沈长梨瞪大眼,“都死了?为何?”
萧衍扭头看她,眸光阴寒,“看不好太子的病,都是一个死。你以为太子的病为何到现在越治越差?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可好,削尖脑袋往东宫里钻。阿梨,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长梨瞅着他深邃的眼睛久久没说话,她将小脑袋往他臂弯里一撂,轻轻道,“爷别担心,我定有法子全身而退。”
萧衍轻嗤一声,“盲目自信就是找死。阿梨,现在还私藏了多少银子?”
一听银子,沈长梨立马直起身,双手抱住胸,警惕地看着他。
“爷要干吗?两百两已经给您了,我身上没银子了。”
萧衍眼睛一缩,“阿梨以为爷要做什么?没钱,爷到时候怎么救你?你的小命值几两,自己掂量。”
沈长梨松了一口气,突然就笑了,攀着他的胳膊,笑的如花似玉,“我是不是先要恭喜爷,将来又要大赚一笔?”
萧衍瞧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脸,直接给了她一个额嘣,“小妮子,真是舍命不舍财!没钱,就以身抵债。”
鱼儿已经上钩,沈长梨心情颇好,接下来就是整天窝在外院办公的屋子做好各种准备。
这一日,李鹊华又过来接她为宁掌柜伤口拆线。
为宁掌柜拆了线,李鹊华照例将她领进李大公子的书房。
看到她来,李大公子从书案后抬起头,温润如玉的眸子满是笑意,“阿梨来了,你让鹊华关注的事,有消息了。”
沈长梨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欢喜地扑过去,“可是我家安歌的消息?”
李大公子笑着点点头,从书案上一个锦盒里抽出一张画像递给他,“你先瞧瞧是不是他?就在靖王回京之前,在从流马县到京城的路上,一个客栈里,有个心智不全的男人从里面哭着跑出来,后又被抓了回去。这事,李家打探到,便让掌柜将人的画像画了出来。”
“多谢。”
沈长梨急忙接过,展开,眼睛立马就红了。
多日不见,安歌消瘦了。可五官轮廓一模一样。
“李大哥,这画像就是安歌,是不是襄王将他给抓了?”
李明睿深了眼,轻轻点头,“虽然住在客栈里的人都换了装束,可行事做派很是骄横,掌柜说,腰间都挂着官牌,我已查实,确是襄王府侍卫。”
沈长梨咬牙切齿,“果然是襄王——”
“不过,除了襄王,还有一拨人在找安歌,据属下说,应该是靖王的人。”
沈长梨眸光一闪,半晌,才轻轻咧嘴一笑,“我知道了,多谢李大哥。只是,现在可知襄王将安歌藏在了何处?”
李明睿摇摇头,“他们出了客栈,便没了踪迹,不知是否已被襄王带入京城?阿梨不要着急,只要知道是襄王做的,那咱们只要盯着他便可。相信,襄王若有所动作,必会露出蛛丝马迹。他费劲将人抓来,应该不会对安歌不利。”
“如此,便麻烦李大哥再盯着襄王,安歌对我很重要,我希望能尽快找到他。襄王居心叵测,我不知他要拿安歌怎样,但总不是安了好心。若有机会,还是赶快将他救出来。”
李明睿点点头,“放心,虽然李家在京城没有固定的宅院,但李家的生意遍布京城各处,若有消息,我一定尽快通知你。”
“多谢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