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快躲起来!”父亲立刻将她扯到身后。
小姑娘执着地继续探头:“她真的是好人,刚才绑我也是怕爹爹你跟外面那些人告密,并没有想伤害我?”
“你怎么知道?!”她父亲还有些惊魂未定,听到女儿一直为坏人说话,终于忍不住呵斥。
小姑娘不高兴了:“是姐姐告诉我的,姐姐这么好看,才不会骗我!要不然我才不带他们躲进地窖!”
冯乐真轻咳一声
,将几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的确没有骗她,方才绑她也是迫不得已。()”
说罢,她幽幽叹了声气。
大约是她周身的气度实在不像野路子的人,这下连小姑娘的父亲都开始动摇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好端端的为何要抓你们??[(()”
“此事说来话长,”冯乐真又是一声叹息,“简单来说,就是我与他私奔了。”
闻歌眼皮一跳。
“私、私奔?”邻居睁大眼睛,手里的扫帚默默放下来,小姑娘的爹则立刻捂住闺女耳朵,生怕她听到这两个字。
冯乐真微微颔首:“我本是营关城一大户人家的女儿,父母许久之前便为我定下亲事,但我却与自己的……侍卫?”
闻歌这模样,实在不像小厮,冯乐真只好勉为其难地给他换个身份。
“与自己的侍卫暗生情愫,我爹知道后,觉得我有辱门楣,便要将我和他一起沉塘,这链子便是我爹所绑,意在让我们到了九泉之下,仍是有罪之人不得自由,我们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便连夜逃了出来。”冯乐真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种故事信手拈来。
“岂有此理!”小姑娘的父亲登时怒了,“虽然你身有婚约还与其他男人牵扯不清,确实是不妥之举,但你爹这么做未免心也太狠了些!”
“大哥您见谅,我家这位……”冯乐真慢悠悠看一眼闻歌,旁人瞧见觉得深情,闻歌却觉得她在用眼神嘲讽自己,“我家这位虽然仪表堂堂,但脑子却不太好,他也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贸然对英子出手,我方才已经说过他了,他知道错了。”
说罢,她淡淡开口,“还不跟英子道歉。”
闻歌顿了一下,一扭头便对上她警告的眼神,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冷着脸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英子。”冯乐真立刻接一句。
“没事,我不生姐姐的气,”小姑娘活泼道,说完又补充一句,“也不生哥哥的气。”
事情算是平息了,一行人从里屋出来,小姑娘父亲刚要问他们打算何时离开,闻歌突然道:“我们可否再留宿两日。”
冯乐真一顿,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为、为何?”小姑娘父亲问。
“他们刚查过这里,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我身上有伤,正好可以在这里住两日休养一番,”闻歌说着,从自己腰带上抠下一块玉递过去,“这算是食宿费。”
“不不不,这个我不能要……”小姑娘父亲连忙摆手。
“是他该给的,你就收下吧。”冯乐真笑笑道。
“是呀,收下吧,这玉瞧着值不少钱呢。”邻居也附和。
小姑娘父亲虽然同情他们的遭遇,但经过刚才那一场事,他现在只想让来历不明的两个人赶紧走,结果这些人一唱一和的,让他本就乱糟糟的脑子更加不清明,等回过神时,已经稀里糊涂地接下了玉。
“罢了,我看刚才那群人,也不像穷凶极恶之人,想来就算暴露也
()不会将我们如何,你们就再住两日吧,要是他们再来,你们就还躲到里屋的地窖里。”小姑娘父亲叹息一声,算是答应了。
重新回到昨晚暂居的客房,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冯乐真刚一进屋,便听到闻歌问:“为何要帮我打圆场?”
冯乐真款款到床前坐下,闻歌手上绑着链条,只好一路跟过去,最后她坐他站,也不知谁才是被绑架的那个了。
“因为本宫若不解释,他们一定会找机会报官,”她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身上有伤,还拖着本宫,只怕轻易就被他们抓了。”
闻歌紧盯着她的双眸:“这样岂不是正如你的愿?”
“是如你的愿吧?”冯乐真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