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顾温宁吃了药,傅言鹤又原封不动地把药片装回去,接着找出了两个暖水袋,烧了热水灌好后亲手塞给了顾温宁,盯着他一只膝盖放一个暖水袋捂着。
“温度合适吗?会不会太烫?”
烫是不烫的,温温热热的感觉正好。
片刻后,傅言鹤去厨房捣鼓晚饭了,顾温宁蜷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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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凡是下雨的天气,带给顾温宁的都不是多么美好的体验,总让他有些难熬,尤其是痛得厉害时,是让他睡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被痛醒,他自己一个人生活,懒得去折腾些有的没的,往往是药一吞,缩在被窝里慢慢熬,这其中何尝又没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有心无力,毕竟人在身体不舒服的状态下,实在是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做什么。
傅言鹤时不时地会从厨房探出个头来,看一眼顾温宁在做什么,要不是厨房空间狭小,他真想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不然始终是不放心的。
他又一次从厨房伸出个脑袋来时,发现顾温宁就这么蜷在沙发上,看样子好像是睡着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轻手轻脚地从厨房走出来,拿起一床薄毯盖在顾温宁身上。
这个角度看过去,老婆好乖好软的样子,鼻梁好高好挺,想在上面滑滑梯。
滑滑梯是不可能的,但心痒痒的傅言鹤还是没忍住向睡着的顾温宁伸出了自己邪恶的爪子,来来回回地在顾温宁秀气的鼻梁上刮了好几下,还恶作剧地捏了捏鼻子,把好好的一个鼻子给捏得红通通的了才住手。
见状,傅言鹤连忙心虚地住了手。
其实傅言鹤并没有用什么力气,他也不可能存心地想要吵醒顾温宁,鼻子是人的身体上何等脆弱的部位,加上顾温宁皮肤薄,肤色白,所以在他身上一点点的痕迹都会很容易被放大,所以没捏几下鼻头就变得红红的了,看上去好像被欺负了一样。
傅言鹤也没想到会这样,收回手的同时默默在心里向顾温宁道歉,对不住啊,老婆,我真不是故意啊,我只是想碰一下,没想做什么的,老婆你别生气啊。
顾温宁都不知道这事,何谈生气。
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顾温宁依旧睡得挺熟,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傅言鹤暗自庆幸还好老婆没有被自己吵醒,不然自己可真是罪大恶极了,要知道老婆平时的睡眠质量是不怎么好的,偶尔还需要服用安眠药辅助睡眠,现在老婆睡得好好的,他却把人给吵醒了,哪怕是无心之失,也不叫个事儿啊。
蹲了几分钟,腿蹲得有些麻了,傅言鹤站起来,正要往厨房走去看一眼自己煲的汤怎么样了,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傅言鹤就那么随便一瞟,他发誓自己真的只是不小心瞟到的,绝不是故意要去窥探老婆的隐私,下一秒,人都要气炸了。
原因是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信息内容很下流低俗,一看就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甚至可以说是心理变态的人搞的鬼。
还不止一条,接二连三地发过来好几条。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骚扰吗?
哪里来的神经病,居然骚扰他老婆。
还不知道骚扰老婆多久了,给老婆发了多少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信息了。
“傅先生?”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傅言鹤拿着手机的那只手顿了一下。
“我手机?”
顾温宁歪着脑袋,神色中透着茫然,不懂傅言鹤为什么要拿着他的手机。
虽然手机壳是一样的,但壁纸是不一样的,那亮着的屏幕已经让顾温宁认出来傅言鹤手里的是他的手机。
“老婆你别误会,我不是要偷你手机。”傅言鹤赶忙解释道。
糟糕,做坏事让老婆现场抓包了,好尴尬,要怎么狡辩才好。
不对啊,他没做坏事,根本用不着心虚,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不需要狡辩。
脑子转得飞快的傅言鹤想通后,立马就换上坦坦荡荡的表情,有什么说什么,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给交待了。
“老婆,这事你知不知道啊?是第一次收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信息,还是之前就收到过?”
顾温宁清隽的脸上表情不变,只是音色冷了几分,“有两天了,已经报警了,但还没查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