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你什么意思?”顾宴初没有动,急的却是沈明潇,这是皇室密辛,沈家皇室最忌讳的事。
“南忻,你知道那把剑吗?”顾宴初接过山河永宴,好久没有见到这把剑了,如今拿在手里却是感慨万分。
南忻摇头,他不知道。
“《北朝通史》有记,北朝第一任国君曾携此剑立国,杀戮无数。上天降怒,便使北朝鹤江沿岸千里水患不止,为平天怒,北朝第一任国君携此剑自刎于鹤江边,此剑便随他镇于鹤江江底。”背国史谁不会,顾宴初也会。
“直到南疆异族攻破北朝燕云十六州,有一人奉旨领兵出征,七征七败,最后一次败北路过鹤江,想要已死谢罪,此剑感念此人心意,便自鹤江而出。得此剑,此人重整旗鼓,大破南僵。后来他又携此剑,杀入北朝幽都,杀了自己的十六位哥哥,两位弟弟,问鼎北朝羽宫,成为了北朝少君,此剑也被奉为北朝储君之剑。”顾宴初看向祁野,嘴角还带着轻轻的笑意。
“少君母族无势,年幼为了活命做女子身份养大,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不易。”顾宴初看着祁野,眼神有些挑衅。
祁野静静的听完顾宴初的话,然后猛然挥剑,就斩向主席,剑气至,众人连连避开,瞬间整个灵尘殿便被一分为二。
“本君要把琴,便一定要拿到手。”祁野凌空而起,握剑俯视众人。
“我说你拿不到便是拿不到!”顾宴初挥手,山河永宴便直直的朝着祁野飞了过去。
下一刻,原本坐在位置上的顾宴初也身影一闪消失,出现在祁野对面。
“祁野你现在问一问南家敢不敢把那把琴给你,那是我阿娘的琴,那是沈家皇室的琴。”顾宴初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祁野轻轻一笑,戏谑又邪气,他歪了歪头:“怕什么,不给,我就抢啊!”
灵尘殿被人劈了,自然会惊动南家的长辈,可是南知贤刚站出来,一个红色的阵法便出现在脚下,阵法巨大顷刻间便蔓延至整个白玉京。
是那天不周山上的红色阵法,专门限制仙门百家的修行。
“少君果然说到做到!”姜越看见众人受制,凌空飞上主台,猝不及防就将一把剑架在了南瑜的脖颈之上。
变故突然,南忻和南深还有楚荆都惊了,原来姜家预谋在此。
“南宗主,南家靠着一个南璇做了这么久的仙门第一,是不是该让贤了。”姜越问了一句。
“与外族合谋,姜家果然在通敌卖国。”沈明潇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阵法,这是夜族的阵法,只有夜族才有这么邪性的阵法。
“那又如何?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这里。”说着姜越又看向台下仙门众人。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不想找各位麻烦,你们看热闹就看,要是插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姜越抬眸,都被阵法限制,没有了修为,要是不听话就一剑一个。
“少君之前还在说,自己和夜族那几个妖女没有关系的,现在都合谋了?”顾宴初一点都不着急,反正自己能跑能跳的。
祁野笑了笑:“殿下~”
这句殿下唤的甚至还有点撒娇的意味,但是下一刻祁野的语气就变了。
“殿下,祁野对您心思一直不变的,殿下要不跟我走吧,祁野护殿下周全。”祁野全然不在乎停在自己面门前的山河永宴,又欣赏起自己手中的玄溟剑。
第74章,一剑破风华
“少君,很多人都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所以顾某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对我说的这句话。”顾宴初抬眸,眼神中全是一片淡然,甚至还有一些无所谓。
祁野轻笑一下,点了点头:“也对!殿下的心早就对任何人没有了期待。”
祁野再一次挥出一剑,玄溟周身便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死寂,那是死人的气息。
剑气落下,整个玉台又被一分为二,震的玉台上的众人,都避让开。
“大家都避到重光殿,重光殿有阵法庇护。”南瑜被挟持住,说话的是南深。
南深出现在玉台左边的栏杆处,他身后有一间推开大门的殿宇,玉台上的人都是一些重要的仙门家主,或是南家重要宾客,听到南深的话,都警惕着退往重光殿。
玉台下面则是一些小仙门或者是一些来观礼的修士,看见这一幕,不想找麻烦的都悄悄躲了起来,有的甚至朝着白玉京外面撤退。
沈明潇和沈司南没有退,南忻楚荆也没有退,他们一个看着姜越,一个看着陆君。
“通敌卖国诛九族?”沈明潇看向姜越,威严毕露。
“那也得沈家皇室能诛得了我仙门姜家的九族呀!”姜越挑眉,挟持南瑜只是权宜之计,最主要的还是对付南家那位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