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惋惜地看了眼南山堂方向,悲叹道:“可怜呐可怜!老夫仁心济世,不忍把药定价过高,可有的人呐,明明只要几钱银子的草药,他们得卖百钱千钱,甚至得卖一两银子。同为医者,我真是痛心疾首呐!”
这一番话言辞恳切,说得一众百姓生了疑,纷纷在议论,会不会是南山堂对回春堂使得坏招。
许阿吉急了,又提高了声音:“别的大夫闻闻看看就能知道,这药并没什么功效,你自己也是个大夫,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那包药就是我从你们回春堂开的,你别想抵赖!”
周成文满眼慈祥地看着他,一伸手,掏了几两碎银出来,“小哥呐,我知道你心里不爽利,这些就当做我个人的一点心意,你快莫要听奸人所言,快去将你母亲安葬吧!”
因着他的态度,众人分不清真假了,一时间,一个个看向南山堂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了。
正在南山堂楼上看戏的许多言忽的起身,“何将军,怕是周成文太过老奸巨猾,我去瞧瞧。”
对付回春堂6
何田田点头应下,继续看着窗外的戏,眼中波澜不惊。
她就知道,周成文老奸巨猾,定要耍花招。
不过许多言可不是许阿吉,他那一张嘴,可是能把死人都给说活了。
许多言到回春堂门口之时,就见周成文已经拱手在向众人道谢,得意得紧呢。
而许阿吉已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光是生气,说不出话来,直想冲过去揍人。
许多言上前拽住了他,而后看向周成文,温声发问:“周大夫,咱们荆九郡没什么人不认识您的,所以您说的话呀,我们都信。我只想问您一句,人家南山堂生意做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跟您过不去呢?”
周成文怔了一下,然后摇头轻笑,“原来是许公子,您家里是经商的,不缺银两,所以一直是在南山堂瞧病的。但您不知道,南山堂的药啊,其实比我们这里卖得贵多了……”
“一副伤寒药,你们卖多少?”许多言打断了他的话。
周成文眉头蹙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恢复镇定,他甚至提高了声音,“各位父老乡亲,回春堂在荆九郡经营多年,承蒙大家关照,所以我们自然也要回馈大家,伤寒药,之前卖十文一副,今日八文一副!”
他说完,得意地冲着许多言拱了拱手,显然已经把今日之事当成了免费广告。
众人一听才八文,顿时来了兴致,甚至想要涌进去采购。
许阿吉差点没被气死。
可许多言却还是拉住了他,然后缓缓挪了两步,挡在了门口,“周大夫,之前我家用回春堂的时候,一副伤寒药可是得一百文呢,怎么你家现在降价降得这么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