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二声‘什么’道尽了景临的惊鄂与讶异,向来温柔的面孔倏然之间变了。
“苏恩姑娘的身上没一处不是淤青的,该是脚踢的吧,下手极重,幸好没伤及脏腑,可至少也要休息一个月左右,十指尽是被针刺的小孔,现在看着还行,明后天怕会肿痛不已,没有五天是褪不下肿的,反是小腿稍好些,虽皮肉绽开,倒没伤到筋骨,休息个十天半月的就能下地走路,头没事,痛的也只是当下那会,发与肾紧密相连,姑娘这段时间要吃些补贤的药品,落掉的发丝会很快长出来的,老臣这就去开药了。”御医朝景临恭手退下。
“真没想到,后宫的私刑竟是这般狠毒。”景临无法置信,看着我的目光满是心疼。
我虚弱的一笑,实在是太累了,便沉沉睡去。
自御医为我疹治之后,我又回到了皇后宫。
五天来,一直在偏殿里休养,皇后没有传唤我,听照顾我的宫人说,景临救我的那天对皇后说了什么,皇后像是大受了打击般把自己关在寝宫一整天。
宫里谣传着皇后与尚书大人为了区区一名宫女姐弟反目的流言。
准备出宫2
以为自己会被安妃折磨死,没有想到景临会在关键时刻救我。
望着窗前的盆竹,我怔然。
门被推开。
我以为是照顾我的宫女,便道:“放下吧,我待会吃。”
没人回应,望去,就见棠煜站在那儿,满身落寂,他给人的气息比起以前似乎更为冷漠了,是冷漠吗?不,是一种比冷漠更为……说不出来,只觉酸酸的……
压下心头的怪异感,我微笑,故做轻松的说:“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就是还不能下床走路。”
一陈沉默,很不自在的沉默。
心底像是有什么个疙瘩存在,总觉梗了什么似的难受。
“你——”
“你——”
异口同声,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好半响才挤出一句:“太子殿下身上的小红点好了吗?”
“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关心太子呢?皇后把你交给安妃,也是想着借刀杀人。”
“我知道,可总是无法放下这件事,再者,不能因为皇后而去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吧,真如此的话,我岂不连你也该恨了吗?”
“没人会领你这份情。”
“并不需要别人领情啊,难道就因为别人不领情而让自己也变得怨恨,并且这样度过一辈子吗?”
“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下,你还会这般想呢?”
“其实,我也坚持得很辛苦呀。”并不是没有牵怒到太子,因为怨恨而没给太子解药的那几天,日子过得很不蹋实,晚上也睡不着觉,直到煮了海带煲给太子,不安的心才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