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前龙井吗,申屠念听进去了:“我记下了。”
她这一句应得太实诚,又给边灏乐了一阵。
赵恪打哪儿寻来这么个宝,有意思。
下午过半,某位重感冒患者才慢悠悠踱步下楼,脸色还有些苍白。
申屠念在厨房削梨子,听到声,探出脑袋来,见他醒了,忙将那一盘歪歪扭扭的梨块端出去。
赵恪看了眼院子里的车,问她:“有人来过了?”
他声音还哑着呢。
申屠念叉起一块梨子喂他,赵恪张嘴,咬下去的瞬间,梨汁润过喉咙的弯弯绕绕,稍稍缓解了一点想要咳嗽的痒意。
“来过了,说是你的球友,车送到就走了。那会儿你还在睡。”
“球友?”赵恪的神色松弛了几分,“他这么说的?”
没记错是这么说的,申屠念问:“不是吗?”
赵恪笑而不语,牵着她的手到沙发坐下。
“说错也没错。你猜猜看是什么球友。”
“网球?”
赵恪乐了:“你看他那张脸像吗,”
“他脸怎么了。”
“一看就是烟酒都来的面相,网球这么健康的运动,他脸不配。”
申屠念还认真听呢,到头来还是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忽悠住了。
这人真是……
她又想到:“那人放下车就走了,也没进门坐一坐,怪不好意思的。”
边说着,申屠念将叉子递给他,赵恪接了,但没动,难得是他耍无赖,张嘴“啊”一声,等她投喂。
申屠念突然有种奇怪的感同身受。
难不成她之前也是这模样,赖么唧唧的,好气又好笑。她有这样吗,她没有吧。
她不动,赵恪又“啊”了声,催她。
没辙了,申屠念徒手拣起梨块,喂了:“呐,少爷。”
赵恪心满意足,含住梨子的同时,连她的指腹嘬了口,声儿还不小,闹得申屠念一整个面红耳赤,反观他,倒是一点没在意,吃得挺欢。
嚼着梨块,润了嗓子,他才接上刚才的话,只是囫囵吞枣,字和字缠在一起,说得不清不明。
大约是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申屠念又一阵无语,这人真是……
他怎么会有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