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阿喜看来,那好主子却並非是一位好皇后,更不是一名好的妻子,不知进退,恃宠而骄,陛下已经那般退让迁就了,她还想如何?
今夜她最好老实些,履行自己的义务,莫再寒了陛下的心,如若不然,下场必定悽惨!
……
殿內,比之外面风云涌动,里面一室寂静,烛火散发的柔辉氤氳在各处,朦朧绰约。
君屹从净室出来,披了件丝绸质的素白长衫,髮丝还在滴水,打湿了衣料,隱约显露了身上肌肉的轮廓,瘦削而精壮,强悍的侵犯性和攻击的压迫感无可掩饰。
「你身子可还好?身上的伤……」
这是今日君屹对司丝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欲言又止,沉金冷玉般的嗓音略显僵硬,回想起那日他在她身上掐咬出来的伤痕,愧意翻涌,他隱忍着不敢上前。
司丝静坐在梳妆镜前,一手执玉梳,一手拢起一缕髮丝,她仍旧穿着白日里那身蓝缎织锦裙,没有丝毫将要进行接下来之事的准备。
她背对着君屹,闻言低声道:「伤没好陛下便不会碰我了吗?」
这一声『陛下』无形之间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君屹心绪稍沉,静默片刻,「我已给了你准备的时间。」
不只是让她做好心理准备,短短五日足够发生许多事,比如往日总也寻之不得的秦惊秋终於有了消息,却是集结了人手意图带走她,来势汹汹,若非他早有准备,秦惊秋这会恐怕已经与她取得了联繫。
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秦惊秋与她之间的默契君屹早便见识过了,若不採取措施,她早晚会离开他。
君屹比谁都清楚,这一次能困住她,实属侥倖偶然。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司丝身后,压抑着隱秘而又热切想要抱住她的衝动,站定在距离她只有一步的位置。
他哑声坚定道:「阿宝,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过你,你我早便行过那事,过程之中並不只有痛苦。」
司丝淡笑一声,声音不大,没有太过强烈的情绪波动,君屹却听出了其中的戏謔嘲讽。
他心一紧,脸色白了几许,「我,我亦可取悦你,我不会再有那些过分的行径,亦不会再说那些难听的话,我不会再让你难受!你相信我!」
君屹想起了从前,从前不在意她时,他总顾着自己,几乎从不在意她的拒绝和想法。
他是男子,亦有寻常男子的劣根性在身,加之他十三四时便入了军营,与眾将同吃同住,军旅枯燥艰苦,他偶尔会在夜深人静之时,隔着营帐听他们谈论那些事,言语粗鄙露骨,充斥着男子的刚硬血性,听多了,便也习以为常。
彼时,他对此嗤之以鼻,对那话尤为不齿,可当他不经意间见过她听到那些话的反应后,含羞带怯,颤抖着蜷缩成一团,霎时激发了他的征服欲。
他知她不爱听,却总喜欢折辱她,欲罢不能。
甚至於那些人说得那些方式,他也尽数想与她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