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肆无忌惮,无外乎是不够在意、不怕失去,他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非她不可、恨不得将她捧在心尖上爱护,若早知有这一天,他一定会小心再小心,不让她有一丝一毫对他的阴影。
如今他已然学会了顾念她的感受,她喜欢秦惊秋那般温润的男子,他可以学,秦惊秋爱穿白衣,他亦可以日日穿给她看,他可以轻声细语的说话,不会再粗暴伤她。
可司丝却不信,透过镜子,君屹看到了她疏冷的表情,她对他根本没有半分亲近之意。
她对他只有抗拒。
君屹心下一冷,面容有片刻扭曲,他紧握着双拳,道:「阿宝,你我早已有过夫妻之实,如今行了成婚大典,昭告天下,於情於理你我早便是夫妻了,你何至於如此抗拒我?」
司丝默了默,须臾,不咸不淡回道:「陛下所言极是,你我早已有过夫妻之实,既如此,你又为何偏要执着於今日与我行那事?」
那是因为你总想逃!
君屹在心中吶喊,她对他的厌恶向来不加掩饰,稍有机会便要逃离他,若他不做些什么,他会疯的!
他迫切地想要与她有些实质性的进展,他不奢望他们之间能有孩子,只希望她能清楚地记得她已是他的人,此生此世都只属於他。
二人无言以对,气氛再一次凝住,颇有些互不退让、剑拔弩张的感觉。
「陛下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许久之后,司丝突然发声,这对正在思索如何破冰的君屹来说好似救命稻草,可也仍免不了忐忑不安。
他努力平稳心绪,「你且说,只要不是拒绝我的事,我都可答应你。」
司丝唇角轻勾,淡淡道:「陛下多想了,我不过是想要外面的人退远一些罢了。」
退远一些?只这么简单?
君屹定睛看着司丝,一瞬不瞬看着她的表情,喉结滚了滚,不可置信的同时,思绪不受控制的发散揣度。
她跑不了,这宫里內外都是防备她逃离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宫门也落了锁,还有秦惊秋,她並不知秦惊秋不在他手中,以她对秦惊秋的在意程度,她断不可能不顾秦惊秋的安危,决然离开。
因此她说这话……她可是不想让人听见他们行那事的动静!
君屹脸颊罕见的发起热来,旖旎斑驳的零碎记忆如火星燎原,烧得他心口发烫,剎那间,君屹好似又看见了从前依偎在他身侧,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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